诊了起来。
等周艳红吓得都快面无人色了,李俊才把手拿开,脉象是圆滑如珠,其搏动极其流利,往来之间有一种由尺部向寸部回旋滚动的感觉。李俊立刻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就是中暑了,没啥大事,你在这儿歇一歇,我去给你找点儿藿香正气水,喝了就好。”
周艳红暗自长舒一口气,心道原来是个棒槌,但嘴上还是感谢道:“小李哥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李俊心道:什么不用了,我不走开,那个卷毛男不是白跟了一上午了?
于是,佯作生气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听我的!”说完,便雄赳赳地走了。
李俊走出没多远,就找了个草丛隐匿身形,观察起来。
棒梗看着李俊离开了,稍微呆了片刻,便跑到周艳后身边,直接说道:“这位同志你好,”
周艳红奇怪地大量了棒梗一眼,问道:“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棒梗说道:“是这样的,我跟刚才在你身边的那个男的是一个院儿的,他叫李俊,对吧?”
周艳红道:“原来你是小李哥哥的朋友啊?”
棒梗义正言辞地道:“我和他不仅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还是一个厂子的同事,今天知道他来相亲,出于正义的目的,跑来阻止这个事的!”
周艳红闻言不高兴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跑来搞破坏,还说出于正义的目的?你走吧,一会儿小李哥哥回来看见了,会揍你的。”
棒梗一脸正色地说道:“就算挨揍,我也要戳穿他虚伪的面孔,救你出水火之中!”
周艳红纳闷道:“小李哥哥人挺老实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棒梗着急地说道:“换个地方,我再跟你说,一会儿他回来就来不及了!”说完,就拉起周艳红,要跑。
周艳红看着棒梗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比李俊高出一个档次,手腕上的上海表还是纯钢的,尤其脚上还穿着小牛皮的皮鞋,不像李俊穿着布鞋,看着就那么土。
于是就半推半就地跟他走了,等跑出一段,才佯作生气地甩开棒梗:“你放开我,大白天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棒梗看着女孩跺着脚娇嗔的责备、面色微红的揉着手腕、空气刘海和大熊猫还在一颤一颤的,当时身子就酥了半边,彻底沦陷了!
他痛苦地说道:“这位姑娘,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你是不知道跟你相亲的李俊是什么人。他是不是跟你说他是轧钢厂正式工,家里三间房?”
周艳红闻言等着无辜的大眼睛点点头。
棒梗说道:“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了。他是轧钢厂医务室的大夫不假,但他在插队的时候不过是个赤脚医生,他们家为了把他弄回来掏空了家底才给他买进了轧钢厂;他们家的三间房,是倒座房,以前下人住的,而且都快塌了。他本人还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打人。”
周艳红一听,联想到李俊诊脉的表现,可不就是个蒙古大夫吗;再加上要去买药时的作风,是有点儿大男子主义。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嘴上还是说道:“你在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是好人。”
棒梗一脸悲伤地说道;“对,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太懦弱了,不敢当面戳穿他!我又太自私,不忍心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受人欺骗,我不是好人!”说完,还锤了自己两拳。
周艳红急道:“你别打自己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你快住手啊。”
棒梗闻言赶紧停下。
周艳红说道:“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不会去找他的,谢谢你啊,我走了。”
棒梗劝阻道:“别啊,妹妹。你看都到中午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就吃老莫,怎么样?”
周艳红闻言止住脚步:“不好吧,太破费了,我们刚认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