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但那时宋辞的话很少,几乎食不言寝不语,但还是会默默帮裴欢剃掉鱼肉里的骨头,然后放进她碗中。
吃完午饭,裴欢就出门替宋辞买衣服去了。
这件事他都念叨了好几天,裴欢一直没空出去给他买,情急之下翻了翻诗园里的衣柜,还真让她找出几件父亲的遗物。
父亲年轻的时候有一阵子正流行穿中山装,裴欢找出来的这几件有所改良,款式即便放在现在的眼光来看也毫不老旧。
起初宋辞还嫌弃这几件衣服,可一听说是裴欢父亲的遗物,就立马闭嘴收声,欢欢喜喜地拿过去穿。
宋辞人高腿长,宽肩窄腰,标准完美的十头身倒三角形身材,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会因为他的自身魅力而更放光彩。
裴欢忽然想到他穿中山装带上的书卷气,仿佛是从民国旧照里走出来的儒雅先生,当即就拐进一家新中式服装店:
“你们店里的男装都给我看看。”
另一边,诗园里的宋辞正站在洗碗槽前洗碗。
诗园虽是古园林,明明有很多现代智能家居,但裴欢说为了创作灵感,她要沉浸式投入到接近古代人生活的氛围当中,把那些现代化元素都撤下去了。
她甚至都在江镇喝了好长时间的茶,根本不像她平时无咖啡不欢的作风。
今早的咖啡机还是宋辞在网上下单送来的,裴欢喝完才拐弯抹角暗示他,这东西的元素太现代化了。
“真拿你没办法,都依你。”
谁让他不是搞艺术的人呢?艺术家的脑回路如果正常人能理解,那就不叫艺术家了。
宋辞只能把咖啡机收进库房里。
所以厨房里的洗碗机自然也成了摆设。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亲自动手洗碗吧?”
电话那头是江迟光明正大的嘲笑声。
宋辞手上沾有泡沫和水,只能按免提键放在一旁和他说话:“是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什么不好的。”
江迟问他:“她现在又不在诗园,你偷偷用一下洗碗机怕什么。”
宋辞严肃道:“正是因为老婆不在,我更要有自觉性,这叫慎独你懂不懂?”
江迟骂他:“真不要脸,还没追到手就叫人家老婆了?”
宋辞:“追老婆还要什么脸,都要脸了还能叫追老婆吗?”
早在他来江镇前,他就知道裴欢和那个丑陋的英国男人根本没有结婚。
英国那边的人说裴欢和那个男人都是未婚状态。
她骗了他。
把自己要来江镇的计划告诉江迟,也是计划之内。
他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了,逃避这个世界,逃避无法抹去的阴影,逃避所有人,逃避她。
可是她的爷爷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啊!你都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了能不能别意气用事恋爱脑?
江迟骂他。
可是她是无辜的!我没有办法忘掉她!我没有办法忘掉我和她那些过去,我没有办法彻底把她抽离出我的生命,她已经是我灵魂的一部分了,我做不到!
宋辞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