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的。”
原来,苏小莉一开始就给裴欢和楚听雪撒了谎。
她有记忆起是在孤儿院里长大没有错,但在她七岁这年,她被一对夫妇领养。
新的爸爸妈妈对她很好,但仅限于养母去世前,苏小莉的养父母条件算不上优越,仅仅够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而养母去世后,养父的本性就逐渐暴露出来,他嗜赌成性,一开始尝到了一点甜头,后来居然变本加厉跑去澳门赌。
他能杀到澳门赌场的最高名利场,就飘飘然起来,他这种底层人物,能和顶层人物有唯一接触的地方就在这八尺赌桌上。
最后一次和他对赌的就是江睦。
毫无疑问,他赌输了,欠了江睦整整五百万。
这些赌债现在全部由苏小莉负责偿还,苏小莉走投无路,只能一边通过贩卖劳力在夜醉者兼职还债,另一边勉强维持自己的学业。
后来有了裴欢和楚听雪的大力相助,她的日子是轻松了不少,但对于养父这种无底洞来说,还远远不够。
机缘巧合之下,江迟又让她来君逸这边工作了。
远离夜场的是是非非,倒算得上清净安全。
裴欢听完心中一揪:“难怪,我说为什么你一个普通员工的劳务合同,违约金居然这么高,原来都是你养父的过错。”
苏小莉悲愤得无地自容:“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只是也实在没法拒绝你们的好意。但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辜负你们!我的每门课绩点都是4.5分。”
打听到苏小莉现在的工资,因为是兼职的缘故,和君逸正常的工资水平相比,简直杯水车薪。
“你把这里的工作辞了吧,君逸离深城大学太远了。”裴欢补充道,“我们家那个护工辞职回乡下老家了,我现在又要上班,没法照顾我爷爷,你愿意的话我按照市价支付酬劳。”
江澜小区,裴欢带着苏小莉熟悉她以后的工作环境后,苏小莉就道谢离开。
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裴家祖孙两人。
裴竞坐在一台老式唱片机前,闭目养神,享受着传统的闽南小调。
裴欢心中有个疑问已经很久了,久到已经成为一根随时扎得她隐隐作痛的刺。
“爷爷,当年宋辞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几乎是用了前所未有的勇气问裴竞。
一曲完毕,裴竞才睁开眼,满眼都是悲然和慈爱:“过去的事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回头了吧。”
裴欢笑得很苦:“是吗?人人都说是您害了宋辞的父母,可是我不信,我就是不信,您这么好的人……”
裴竞安慰她:“只要这个世界上你相信爷爷是清清白白的,爷爷就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