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谓的看着秦勇,等着他说出原因。
“那天应该是4月15号,我跟老伴刚吃过午饭,准备午休的时候,那个畜生回来了。一进门连招呼都不打,开口就要钱,我说让他吃饭,老伴儿也说,先吃饭吧,他呢,拉过椅子,坐在那就说,要是不给钱他就只能卖房了。反正筱筱也没了,这房子最后就是他的!别的话都好说,他诅咒筱筱死了怎么能行!”说到这,秦勇因为生气而不断的咳嗽起来,小李赶忙递过来一杯水。秦勇感激地看了一眼小李,稍微平复一下心绪,继续说道:“他说着筱筱没了,我老伴儿就急了,随口就说‘就算筱筱没了,我们都没了,这个房子我捐出去也不会留给你!’,说着就要抬手打他。哎~~她哪里是那个畜生地对手呀!那个畜生~他~~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老伴地脸上,打的她耳朵都出血了。然后......然后就回自己房间,锁起门了。我赶紧打120 把老伴儿送去医院了。等我们回来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了,他已经不在家了。”
闫和平:“之后你们就没再联系过他了?”
秦勇:“平时我们也不给他打电话,发生这个事了,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回来了!”
闫和平:“那后来还有人来找过他吗?”
秦勇:“咋没有!还说我要再不把他交出来,所有地钱就让我还呢!”
闫和平:“老爷子,我们还需要再看看他的房间,另外,除了这个房间,他还有其他居住或者存放杂物的地方吗?”
秦勇:“在我家应该是只有这个房间了。其他地方我没听他说过。”
闫和平一边起身走向里间卧室,一边拿出橡胶手套戴上,同时观察秦勇的表情,这个老人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惊慌,也没有失去亲人的悲伤。张一丁的房间里还是上次丁志城和小李搜查过的样子,凌乱的床铺上到处都是衣物。闫和平深深的皱着眉头,真不敢相信有人能在这样的房间里居住。闫和平从床上拿起一件衬衫,颜色已经难以分辨,领子内侧还能看见油脂,前胸和后背部分有零星污渍,看不出来是什么。
“小李”闫和平转头看向小李问道:“你们上次进这个房间,有没有翻乱床上原有的衣物的位置?”
“我是翻了一下,只是把被子掀开,没有动被子上的衣服。”小李有些紧张地回答道,“被子里没有看到异常,我就把被子拉了回来,但是翻过去的衣服没有再动过。”小李觉得,闫队回去之后一定又要狠狠地批评他一顿了,顿时有一种泄气地感觉。
“没事,把这件衣服带回去,看一下污渍都是什么。”闫和平又继续拿起床上的另一件衬衫,这件衬衫似乎干净很多,虽然颜色难辨,却看不出很明显的污渍。于是,闫和平放下这件,又拿起靠近内侧的一条黑色的裤子,裤子正面泛着摩擦产生的光亮,同样零星分布着一些污渍。于是,这又成了需要检验的物品之一。就这样,闫和平一件一件衣服的检查,很仔细,但凡有不明污渍的衣服都要求带回检验。翻完床上的衣物之后,他又挨个检查床头柜和电脑桌的抽屉,却没有再发现可疑物品。
从秦勇家出来,天已经黑透了,闫和平看看手表,晚上十点多了,赶快招呼队员们去吃饭,然后回招待所休息,明天还有更大量的排查工作。
招待所是阜城公安局的招待所,与公安局仅一墙之隔。闫和平靠在床上,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他实在睡不着。青州并不是治安管理强市,人命案也是时有发生的,闫和平作为老刑警,人命案在他手里经过的至少有十几起了。这还是第一次闫和平感觉无力,无从下手?是的!尸体是抛尸到情侣湖,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监控中没有发现异常人员和车辆。死者的社会关系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可以算作家人的目前只有两个,却是年过半百的老人。社会关系中,那些牌友大概率没有杀他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