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神二人组，谁缺了谁都不行，不是吗？”
“五年前我以为你死了，之后的我无数次在夜里都会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和你站在一起，所以这次你带上我吧。”
听到这句，沐芜心中瞬间释怀了很多。
“即使会付出代价你也不怕吗？”
“不怕，我只怕我一个人留下会瞎想，我会担惊受怕。”
这状态的陌珩，就算自己不允许他去，他也会偷偷去。
沐芜掰开他的手臂，拉过另一个抽屉，把枪丢给了他，“行，记得跟紧我。”
两人直接跳窗出去，骑着红梅前往西市。
黑市还是晚上比较热闹，两人在人流中走着，没人注意到穿着斗篷的他们。
陌珩伸手拉住了沐芜的手，防止两人被人流冲散。
沐芜只是看了他的手一眼，嘴角微扬。
意外的……有点小高兴。
进了赫林的摊位，沐芜直接把帽子脱下，举起手里的枪，对准桌子前戴着鬼怪面具的老人。
“赫林，你究竟是谁？”
老人叹了口气，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他本来的面貌，深红的发色下分布着一道道岁月的沟痕。
这是一张让沐芜永远也忘不掉的脸，他就是上一任首相——金赫斯，原来属于力挺卡伽的那一派。
“居然是你！”沐芜一见是他，气息都跟着不稳了，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
他居然没死？
“好久不见，对于你父亲的事，我只能说句对不起。”
沐芜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一句对不起，你觉得我能原谅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替卡伽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你收买那些民众做假证，我父亲怎会被魔族唾骂这么多年？！”
“你该死，卡伽也该死！是你们为了一己之私毁了我的家！”
金赫斯闭上眼，不做反驳，她都说得没错。
当年为了不让森尔把他们造反的事泄露出去，他们只好先杀了森尔，然后嫁祸给森尔，好让三王子那一派失势。
“我知道我无法平息你的冤屈，求得你的原谅是一种奢望，我罪该万死，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金赫斯突然跪了下去，“我原以为我的忠心能换来魔王的重用，可事实并非如此，克里奇德那祸水迷惑魔王，暗地里把一些知情人杀掉，当然也包括我。”
“我记得他们说你暴病而亡，但老天保佑你，又让你活了下来。”
“但活下来也是有代价的。”金赫斯的声音有气无力。
他又说，“起初卡伽迟迟没有下令，克里奇德一定要赶尽杀绝，命人给我下毒，幸好被我事先发觉，我知道他的手段，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只能先带着妻儿逃掉，可很快卡伽他们就追上来了，杀了我的家人，我九死一生才逃出来，最后流落到妖族。”
听到金赫斯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但沐芜并没有觉得太欣慰。
可能是因为同样失去了家人，有相同的心境，什么挖苦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或许卡伽也让金赫斯尝到了失去家人的痛苦，所以他才会对自己产生愧疚。
可为什么非要等自己经历过一次，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去愧疚？
若金赫斯没有遭受这些，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注意到自己的错？
她无法接受这种道歉。
若他们有点良知，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这些账，我们以后再慢慢算。”沐芜淡淡道，“那些灵石你从何得来？”
“那地方，你去不得。”
“皇宫，是吗？”
金赫斯面露惊愕，“你怎么知道？”
“因为会急匆匆去找熊大力问黑桃大师的事，只有你，同时你还是上次我在宫里碰到的那位白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