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但石青衫已经被玉子熙那番话说服了。
有些人天性浪荡,却有自己的坚持和主张,正如玉子熙。
如果玉子熙真的能和三姐在一起,那……她会祝福。
被石红绡玉子熙这事儿一弄,石青衫都忘记了要问问石青寒了。
春寒料峭,夜晚也是很冷的。
温茶将房间里烧得暖烘烘的,把窗子都关得紧紧的,又给石青衫铺了一床厚被子。
石青衫梳洗好,脱了鞋袜上了床,温茶给她拢着被子,忽然哀叹了一声。
“你怎么了?”石青衫笑看着她。
温茶抬头,很是苦恼:“小姐,王爷登基都半年了吧。”
“现在不该叫皇上了吗?”石青衫调笑着,躺了下来,将长发梳理到一边去。
“哦,是皇上,”温茶吐了吐舌头,靠在床边,又在烦忧起来,“皇上什么时候才娶小姐你啊?”
“……”
石青衫望着温茶,笑得很古怪,她戳了戳温茶的腰,“你每天在瞎想什么?”
戳到了痒痒肉,温茶笑着往后躲,但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小姐,过了今年您就十九了,这个岁数也算是……唉!”
她想起她家那些讨厌的二小姐、六小姐,不是早就嫁人了
吗?
当然了,石锦萱那个讨厌鬼不算,没人会娶她的。
石梦年不算,她……不太像女人。
石红绡不算,最近瞧着她有相好的了呀!
温茶在心里盘算了一圈,就觉得自家小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事,石青衫也听到了自己心里,有小花盛开的欢悦声音。
她是期待的吧。
不过,玉子熙那番话又涌进脑海,不禁压得她心头沉沉。
如今玄轻刚缓过来,搞不好哪天天下就要陷入战火硝烟之中,杨择哪有心思想什么儿女私情呢?
石青衫也没这个心思。
“在我出嫁之前,我一定先把你嫁出去,好不好?”
石青衫将被子往上一拉,捂紧了自己,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我才不嫁呢。”温茶撇了撇嘴,掖好被子后,便吹灭了灯出去了。
昏暗的室内,闭上的双眼又睁开,十分清醒,没有一点睡意。
石青衫侧过身子来,无声地叹了口气。
都怪温茶这张嘴,没事干瞎说什么,弄得她也睡不着了。
大脑正在放空之中,她忽然听到后窗上有唰唰的响动,她猛然坐起来往后窗上看去。
窗子上有一个细棍子似的阴影在晃动。
石青衫仿佛想到了什么,眼含
几分笑意,轻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她已经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向后窗。
外面有一个懒散笑声,“给我家小姑娘,送糖葫芦吃。”
窗外那糖葫芦的影子还晃了晃,还没吃到口中,石青衫都觉得甜滋滋的了。
她推开窗,窗前有桌子,她看不到外面。
可也奇怪,他人都来了,还躲着干什么?
“呐,尝尝?”
糖葫芦往上一伸。
石青衫接过糖葫芦来舔了舔,方才被温茶勾起来的烦忧和压抑,全都被这甜蜜给盖过了。
一颗糖葫芦都咬光了,他还不进来?
石青衫很疑惑,却故意不叫他。
“好吃吗?”
石青衫靠在桌子边,糖浆在口中化开甜丝丝的味道,她含糊不清地点着头,“嗯。”
窗下的杨择继续笑说着:“婼儿让宫里的厨子做糖葫芦,我就顺了一根给你。”
石青衫仰头笑着,那糖葫芦的滋味似乎更甜了。
“唉,真是好久没见你了啊。”
“是啊,好久了。”
东拉西扯了几句,石青衫实在没忍住,将糖葫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