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毫无损伤,就很有可能是
他们做的。
只听得杨择轻笑一声,“你和我想的一样。”
不光是他们俩这样认为,连玄轻朝中的老臣们也都认定,这是赤焰帝用的一计——兵不厌诈。
可这个招数实在太阴损了些,令老臣们气得牙根痒痒,有些武将当着杨择的面儿就开始问候赤焰皇室的八辈祖宗。
“肯定是唐念白做的,为了赤焰、为了胜利,他怕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了!”
石青衫的声音很轻,却能听得出来其中的压抑和怒意。
杨择缓缓睁眼,望着石青衫愤怒痛恨的神色,他嘴唇抿成一条线,眉头轻轻蹙起,不知该说什么似的。
“坐上皇位要服众,他便能做出那些卑鄙无耻之事,如今只不过在别人军帐中弄出点事儿来,他何乐而不为呢?”
唐念白害死酒老太爷这事儿,仿佛就是石青衫心上的痛,是她的逆鳞,一提起来她整个人就像是带刺了似的。
“青衫……”
听得杨择轻唤了一声,正处于愤怒之中的石青衫这才稍微按捺了一下恨意和火气,偏头看他,轻声问道:“怎么?”
杨择望着她,似乎欲言又止一般,他抬手摸了摸石青衫的脸颊,勾唇一笑。
“这些事不用你费
心的,有我在呢。”
那种滔天的怒火和仇恨,仿佛被一双手轻易地抹平了,石青衫露出释然的笑容,将脸贴向他的手掌心。
有他在,格外安心。
……
赤焰边境,赤焰军营。
军帐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那是玄轻的地形图。
有一个人伏在案上,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玄轻的城池,想要将玄轻吞食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些。
那温润如玉的公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一国皇帝,他身上的重担比从前多百倍千倍,因此丝毫不敢懈怠。
唐念白坐回在椅子上,喝了大半杯浓茶,缓缓闭上了双眼。
太累了,他实在是很累。
当唐潇离开时,曾经跟他说,“念白,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不做就不做的,正如这皇帝之位,无论是谁坐上去,都要为此放弃自己的爱恨情仇,将赤焰天下子民放在第一位,当你感受到这种无可奈何时,那时候你应该已经把自己当做真正的赤焰皇帝了。”
是的,仅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唐念白就已经感受到唐潇所说的那份无可奈何。
谁让唐念白天生就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呢?他怎么会不完成好自己肩上的使命和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