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的脉,大致判断出个病状,心里有了数。
玉歌的左手伸进右手的袖子里,随便摸了一把,又去给皇上理了理枕头,趁他们低头的时候,在皇上两鬓之上摸了几把。
随即赶紧退后,跟石青衫回道:“小姐,奴婢整理好了。”
石青衫又瞪了宫女太监一眼,这才慢慢道:“行了,你们也别在这儿跪着了,好像我对你们发了多大的火似的!”
“是。”
宫女太监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又往后退了退。
石青衫这么一吓唬,至少这些人不太敢直接来病床前监视了。
石青衫一转身,见皇上缓缓睁开眼,她不禁喜得高声道:“父皇您醒了!您一定是知道青衫来探望,所以就醒了!”
话是故意说给那些人听的,与其小心翼翼,不如直接说,还显得皇上清醒过来这事儿比较自然。
宫女太监耳朵已经竖起来,不敢上前去,却仔细听着石青衫要说什么。
玉歌搬了把椅子过来,石青衫便坐在床前,几乎是很亲近的距离,真像是父慈女孝的父女俩。
从宫女太监这个角度看过去,石青衫那柔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又在哭了,紧接着就听到她的啜泣声。
这让宫女太监索然无味,心中暗骂着战王爷眼光差!
“父皇,您说什么?您想听琵琶?”
石青衫凑近皇上,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便转过来,用帕子擦擦眼泪,跟他们吩咐道:“快去叫一个乐师来。”
太监似乎犹豫,石青衫便横声道:“父皇的旨意,你们也敢违抗?”
“是,奴才这就去。”太监不敢再犹豫,忙不迭地去请了个乐师过来。
琵琶声起,石青衫又说了,“光听琵琶实在太乏味了,玉儿,我记得你唱曲儿不错,你唱一曲儿吧。”
石青衫深深地望了眼玉歌,玉歌心领神会,便往前走了几步,离那些宫女太监非常近,这便随着琵琶放声高歌起来。
宫女太监的耳朵里,全都是玉歌的声音,偶尔掺杂了些石青衫的嬉笑声。
他们装作不经意地探着脖子看,只见石青衫嬉嬉笑笑地跟皇上说着话,似乎在讲笑话似的,他们心中烦躁,也厌烦这个怀仁公主。
“父皇身上不舒服?那青衫帮您按一按。”
余光打量到那些人似乎放松了警惕,石青衫这才有所行动。
她垂下头,帮皇上按摩着肩膀,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看不见皇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