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酒忘忧这个架势,石锦萱双手掐腰,连声冷笑:“大家瞧见没有?什么叫做不要脸,今天可算见识了!我要收回我石家的东西,竟然还要问你这个野丫头同意不同意!”
周遭的百姓都好言相劝:“酒姑娘,人家是同姓的姐妹,理应人家来拿啊!你不要胡搅蛮缠了!”
酒忘忧气闷,这明明就是姑姑亲自拜托爷爷来管理的,而爷爷将这么铺子交给她,她就一定要守护的,怎么反倒成了她在胡搅蛮缠?
听到百姓们也都站在自己这一边,石锦萱的气焰更加嚣张,索性指着酒忘忧:“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我弄到一边去!”
“是!”
几个五大三粗的便上前去,吓得酒忘忧立刻哭了。
酒忘忧再人小鬼大,她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怎么能敌得过这么多男人?
还没动手,酒忘忧就怂成这样,石锦萱嘲笑道:“识相点,给我滚开!”
“你让谁滚开?”
冷冷的声音在背后想起,石锦萱感觉到后脊梁发冷,慢慢转过身去,看到来人时,她的脸都僵了:“王爷……”
杨择面色冷然,就那般盯着石锦萱,吓得石锦萱当场就发抖起来。
“你要做什么?”杨择
问。
可他这丝毫不容置喙的口吻,让石锦萱说不出话来。
石锦萱支支吾吾了许久,这才摇摇头:“我,我只是路过……”
随即,杨择淡淡瞥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时,她身子都快软了,赶紧让人搀扶着离开。
石锦萱走掉,百姓们便散了。
杨择在酒忘忧面前站定,看她这才松懈下来。
酒忘忧抹着眼泪,哭得泣不成声。
“王爷,青衫姐姐怎么会有这样不讲理的姐妹……这铺子是姑姑和爷爷让我来打理的,凭什么她想抢就抢走……”
酒忘忧这才敢断断续续地抱怨着,她使劲擦了擦眼泪,湿漉漉的眼睛望向杨择。
“王爷,幸好你来了……”
这句话,令杨择想起许多场景,脑海中全都是石青衫的声音。
王爷,幸好有你。
王爷,幸好你来了……
那个傻子,就算是上了他的当,也会说一句感激的话。
杨择轻轻勾唇:“她,从前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什么?”酒忘忧吸了吸鼻子。
“没什么。”杨择双手负于身后,进了国色天香。
酒忘忧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颊,转身跟着走进去。
二楼,一壶果茶摆在桌上,清冽的香气缭绕,令人心
情舒爽。
杨择轻轻品着果茶,从前不喜欢这甜腻的口感,如今却觉得上瘾。
他看了酒忘忧一眼,目光落在杯中清莹的水色中,“她最爱喝的就是果茶。”
这次酒忘忧听懂了,她也捧起一杯果茶尝了尝,“是吗,我还是比较喜欢云雾茶。”
果茶太甜了,她不喜欢。
杨择的脸色比前一阵子好多了,只不过现如今的他,让人看了总觉得眉眼之间有挥之不去的哀伤。
“这些铺子都是她的心血,若说这世上她最心爱的是什么,那就是钱了,”杨择笑出声来,将果茶一饮而尽,用果茶的甜来遮蔽心中的苦。
杨择呢喃一声:“石青衫啊,她真是个财迷……”
隔不了几天,大家便能看得到杨择过来,跟酒忘忧坐在二楼,望着下面来往的人,诉说着石青衫的过往。
伙计或者掌柜来二楼报账或取货,酒忘忧在旁边忙着,杨择还继续说着石青衫如何如何,而且经常是一件事情重复说好几遍,连说好几天都不腻。
人们都说,杨择魔怔了。
杨择的魂儿啊,跟着石青衫走了。
还有更魔怔的呢,杨择会叫来一只鸽子,还隔一段时间就写一封信,绑在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