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温茶。
只见温茶一脸凝重,扫了周围一圈这才开口:“我听小厨房的大娘说,昨天张姨娘手下的丫鬟催着保胎药,说是肚子疼呢!今天一大早,那丫鬟又来熬符水,听说有一个大师进府来了!”
“大师?”石青衫蓦然想起之前有个道士,说府里的煞星就是她,难道是故技重施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厮前来,还有些不敢近前:“五小姐!”
“怎么了?”石青衫却已经猜到了几分。
小厮赶紧道:“老爷请府里人,去张姨娘的院子里一趟,看起来很着急。”说罢,一作揖就跑了。
看着小厮见鬼般的身影,石青衫笑了。
这不是故技重施,而是变本加厉!
刚推门进去,就听张姨娘故作娇媚的哭声传来,惹得石青衫身上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
若是十年前的张姨娘装可怜,大家必定买账的,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快要四十岁的女人,装嫩反而会让人恶心!
石青衫刚一进去,就看见一个黑袍从眼前闪过,拿着铃铛绕着她转了一圈,这才瞪着眼睛大喊道:“这就是煞
气的源头!煞星!”
在床上躺着的张姨娘,一脸惨白,听见这个男人喊了这么一句,便立刻扑到石明远的怀里,开始又一轮的哭泣。
“老爷,你可得为妾身和小少爷做主啊!”
老太太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按耐住怒火轻拍了桌子,“行了!孩子不是还在吗!”
听老太太这样说,张姨娘又拍了几下石明远的胸膛:“老爷……”
“好了好了,有我在,谁也冲撞不了你和孩子……”石明远轻拍着张姨娘的后背,好耐心地哄着。
张姨娘的哭声渐小,石明远这才看了眼石青衫,面色凝重道:“大师,你可看清楚了?”
那被称作大师的黑袍男人,犀利的眼睛盯着石青衫,仿佛已经把她看个通透:“当然!这就是天煞孤星,因为煞气太重,贵府上的男丁才会稀少,就算生下来,也会染上煞气,痴傻聋哑残疾……”
大夫人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是冷笑,她是知道石明远的忌讳的。
这话,让石明远的心刺痛了一下,联想到了他那两个已出世的儿子,竟然是个傻子和哑巴,不由得痛心。
看着‘大师’装神弄鬼,石青衫没有一点点惧色,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