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衫顺着她的话道:“臣女受教,一字也不敢忘。”
玉贤妃轻嗯了一声,声音很是疏漠:“皇上金口玉言,说是要许你赏赐,这便是毋庸置疑了。本宫再问你一次,你想求什么赏赐?”
石明远莫名激动起来,皇上和玉贤妃这是非要给他们石家赏赐了。
对,石明远以为石青衫所求来的赏赐,理应属于他们石家。
石青衫跪在地上,扶在地面的双手发出一层冷汗,隔着十米之远的距离,她和那位高贵的玉贤妃相视着。
刚才是她亲口说,要学玉贤妃一样淡泊名利了,可现在皇上非逼着她为自己求赏赐。
若不求赏,那是有违圣命。
若求赏,岂不是打脸?
玉贤妃,真是将了她一军……
众人都屏息,等着看石青衫要求多大一个赏赐。
石青衫深深叩首,轻软的声音再一次令众人惊讶。
“回禀皇上和娘娘,臣女有所求。”
玉贤妃的唇角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冷淡的笑意,“求什么?”
“般若城,减税三年。”
什么?石明远感觉自己听错了是不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玉贤妃的笑容已消失,面色如往常一般冷淡。
杨择勾勾唇,松开了刚握紧的
手,这个丫头聪明得紧,真是白为她担心了呢。
皇上却兴致勃勃地问着:“丫头,你起来回话,说说是为什么。”
石青衫站起来的时候,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亲自去扶的。
“皇上,臣女依旧要承认有私心,臣女名下有外公送的几间铺子,因此臣女没有做到名门淑女的本分,而是常常游走于市集之间,就因为如此,才知道百姓的生活如何疾苦,如何多艰。”
“恕臣女直言,百姓纳税是为了充实国库,这益处还是百姓所享,皇上英明,可难免有漏网之鱼会违背圣命,以各种名义征税,残酷地剥削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却无处哭诉,因而,臣女斗胆,为这般若城的百姓求取一个大恩典。”
石青衫的话,让在场的几位官员都冒了冷汗。
皇上久久不说话,石明远便有些胆寒:“皇上,小女实在不懂事,微臣回去会多加管教……”
皇上摆摆手,眸中满是痛惜之色:“朕励精图治,却未曾想还是让朕的子民受了委屈,青衫,真的要谢谢你了……”
石青衫似是惊喜:“皇上,这么说来,您是答应了臣女的请求?”
皇上朗声大笑:“让你求个赏赐,竟然
还是为了朕的子民,朕再不答应,岂不是昏君?”
石青衫连忙拜谢:谢皇上赏赐,臣女感激不尽。”
石明远笑着,脸上的肌肉都不自在地抖动着。
沾了赋税好处的大官,自然有石明远了。
虽说自己女儿得了皇上的青睐是光彩,可他女儿揭发的是他们那些肮脏事儿啊!若皇上追究起来,那可都是掉脑袋的死罪!
朝上几位同僚的目光都快把石明远刺穿了。
杨择懒洋洋地笑着,热闹到这儿,也该他来收场了。
“皇上,玄轻小小女子都能为国忧心、为民请命,我玄轻何愁国不昌盛?何愁民不安康?”
论拍马屁,石青衫是比不过杨择的。
因为杨择脸皮够厚,敢于大言不惭地拍,有多夸张就多夸张。
“战王爷所言甚是,吾皇千秋万岁……”众臣附和着。
……
“皇叔,我真是小看了这小妮子,原以为她就紧着自家那点鸡毛蒜皮才找上你的,没想到真是个巾帼啊!”杨昭感叹着。
众人都散了,杨昭和杨择相伴出宫。
杨择漫不经心地笑着:“我的傻昭儿,那丫头才不和你一样傻呢!”
杨昭黑着脸:“以后别来我府里蹭饭!”说着他就快杨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