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衫偏头看他,“墨家,皇后一族墨家,这是你们真正想对付的。至于我那位高权重的父亲,如果他对皇上有异心,你们会杀掉,以免他长了墨家的威风。”
“你们更希望能掌控他,这样可以多一股支持的力量,”石青衫轻笑,“相比于游说,不如找到把柄才更好控制他吧。”
杨择笑而不语,石青衫眨了眨眼睛,“王爷,我说的可有错处?”
下一瞬,杨择的手已经扣在石青衫的喉咙,掐的她喘不上气来。
石青衫小脸涨红,双手去抠杨择的手,没有一点用。
杨择压低了声音,沉哑的嗓音透着危险气息:“你这么聪明竟然不懂得,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活不久这个道理?”
“王爷……咳……我说这些……我想……能帮你得到……父亲的……把柄……咳……”石青衫挣扎着说了这句话。
杨择松开了手掌,依旧懒散靠在木栏边,眸中含笑,仿佛刚才他不曾起了杀心。
“咳咳……”石青衫弯腰都快咳出眼泪来了。
她心想,之前的判断果然没错,杨择真的是个笑面虎,她可要做好了与虎谋皮的准备!
杨择挑眉看她:“你是怎么知道
这些的?”
石青衫顺过气来,擦掉眼泪:“猜的。”
“猜的?”杨择笑道。
“王爷这么大反应,说明我猜对了。”刚才那一招锁喉,让石青衫心有余悸,手依旧捂在胸口。
杨择忽然有些看不透这丫头了,面对一个决定自己生死的人,还敢开玩笑?
石青衫正色道:“王爷,如果皇上想把我父亲这股力量攥在手里,不去干扰你们打击墨家,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而且你心中早有判断才三番两次找上我,不是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素净的脸上透着坚定、决绝的意味,“相信我,只有我可以做到最好。”
人不可貌相,大概说的就是石青衫。
杨择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她:“你图什么呢?”
想了好久,石青衫冷声道:“我自己的力量太单薄,无法让害过我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想要的惩罚,是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之前流光查过石青衫的底细,杨择早就知道她在丞相府过得并不好,大概是想报复吧。
杨择痞痞笑着:“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你这么聪明,万一会背叛我呢?”
石青衫微微蹙眉,正在思索一个法子取得他的信
任。
杨择伸出拳头,一个白玉坠忽然悬在半空中。
“我的玉坠!”石青衫神色紧张,伸手去抓。
前几天她翻箱倒柜都找不到白玉坠,原来在杨择手里。
杨择立刻收回来,“看来你很宝贝这个玉坠,那我暂且帮你保管好了。”
石青衫有些气不过,“战王爷,你怎么能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
杨择横了她一眼,竟然和杨昭那臭小子的说法一样,“我是捡到的!本打算还给你,但你说要结盟,那正好有个抵押。”
“抵押?”石青衫没听过这种神逻辑。
“待事成之后,玉坠自然会还给你。”杨择懒洋洋道,看这这丫头生气还挺有趣。
名贵的不是这玉坠,而是玉坠的意义。
酒老太爷当初把般若城的生意都送给酒留和石青衫,这白玉坠代表了这些生意的主人。
大夫人曾听说过这个传闻,但她用白玉坠去接管酒家的生意,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没有来抢。
白玉坠是她能拿回产业的底牌,是她给自己留的另一条路,她当然会紧张!
“战王爷,既然已经结盟,那我现在就有件事要你帮忙了。”石青衫小脸皱巴巴的,忽然长长吐了一
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将来找个机会拿回白玉坠,现在先稳住杨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