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茶这才走进来。
她看着这些纸,不免气道:“五小姐,明明是四小姐自己做错事受惩罚,凭什么让你帮她抄?不如告诉老爷吧?”
石青衫双
眼清明:“拿着这些白纸去告状,只会令父亲更厌烦,什么事都要讲求证据,现在这些……还不能算做证据。”
说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幽幽的笑容。
两天的时间,石青衫当真没出去,就在房间里安静地抄写经文。
温茶不断地抱怨着:“五小姐,四小姐这是摆明了欺负人啊!”
石青衫写完最后一笔,放下笔这才呼了一口气,“福祸相依,快收好了,等会儿画竹就来拿了。”
“小姐就是太善良了……”温茶咕哝着。
画竹过来后,打开检查。
虽然不认字,但看着石青衫写的工工整整,她便不客气道:“奴婢代四小姐谢过五小姐了。”
望着画竹的背影,石青衫的眼底泛起深深的笑意,让温茶感到莫名其妙。
每个月初五,老太太都会邀请般若城各家有名望的老夫人们来府中念佛诵经,交流心得。
十月初五,老太太的素心院很热闹,而石青衫坐在自己破旧的小院子里晒太阳,看着断弦在扫地。
断弦停下,疑惑道:“五小姐,你今天穿了最好的一件裙子……”
石青衫挑眉一笑,“你看的这么仔细……”
正想追问,素心院的胡嬷嬷进来了。
胡嬷嬷可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她行礼道,“五小姐,
老太太请您去素心院。”
石青衫有礼有节地回礼,“是,我这就随嬷嬷去。”
看着石青衫走,断弦这才反应过来,五小姐难道早就知道老太太会来找她?
素心院佛香萦绕,木鱼的敲击声沉稳有节奏,却没听见诵经礼佛的声音。
一众老夫人都不在佛堂,而是在待客的厅里。
石青衫低眉顺眼,跟着进了厅。
刚走进去,就听到石锦萱咬牙切齿的声音,“祖母,就是她!是她故意抄错了经文,她想害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恼羞成怒的石锦萱身上,石成欢只是瞥了她一眼,心底恨铁不成钢。
高座之上的是老太太,她年约六十,灰白的鬓发用素雅的发簪挽得整齐,面容透着雍容大气。
老太太冷眼看向石锦萱,低喝一声,“闭嘴,成什么体统!”
石青衫这才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对老太太行了大礼,“孙女见过祖母。”
接着还像在座的长辈问了好,“各位夫人好。”
虽然石青衫干干瘦瘦,没有石锦萱的容貌姣好,但她这相府小姐该有的礼节却分毫不差,心中自然有了偏向。
有了石锦萱的无礼在前,老太太看着石青衫竟然比平时顺眼多了。
“青衫,锦萱说这经文是你抄写的?”老太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