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这韩枫的婚事,在民间传的是沸沸扬扬,可报纸上竟然一个字儿也见不到,各种官方资料中,也找不到任何记载,弄得后世的“韩学家”把这件事当作终极课题,花了毕生时间来攻克。
甚至逐渐演变成了两派,第一派是影响说,认为韩枫考虑影响,还是只娶了梁翼夫之女梁婧诗,另一派则认为,正因为考虑影响,所以韩枫才封杀了所有文字消息渠道,因为他一次娶了好多。
送嫁妆第二天,正是相师测定的吉时。
头天晚上,梁府已经来了几个婆子给新房铺床,韩枫又送去一份催妆礼。
梁府绣楼里头,梁夫人跟几个婆子正手忙脚乱给闺女绞面。
请来以前伺候过宫里头贵人的婆子,用牙咬住线头,另一手操作几下,脸上脖颈上的细微绒毛就绞的干干净净,有点痒痒,还有点疼,惹得梁婧诗咯咯直笑。
梁夫人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
“哎呦,娘,您打我干什么?”
梁夫人道:“人家的闺女出嫁,都是哭哭啼啼,你倒好,在这嬉嬉笑笑,像什么样子!”
梁婧诗青春活泼,哪考虑这个,“娘,人家出嫁,可能一去就是几十年不见,韩枫府上离咱家才有多远呐?就算到了关外,有火车吧,听说现在还有什么飞机!想见就见,用得着哭吗?”
梁夫人让闺女逗乐了,“你啊,就是心大,你却不知道,这大婚,可不是小孩子玩闹,大的不说,就说你们两个小辈相处是不是和睦,过上几天就知道了,若是如胶似漆还便罢了,若是夫妻们不和睦.......”
旁边的婆子连忙道:“太太....”
梁夫人及时住了嘴,不再说这不吉利的话。
这年头这样的事儿很常见,不知道是不是往往没经历过太多爱情洗礼的缘故,此时的人在这方面心思很重,见一两面就能爱的死去活来,当然也能因为一两句话记仇。
比如著名的大头跟原配夫人,一次他在老家的大老婆穿了个花花绿绿的衣服,大头调笑道:“你穿的倒像个马班子。”
马班子是相城方言,指的就是特殊职业者。
没想到原配夫人一下子恼了,说道:“我不是马班子,我有姥姥家。”
这下大头一下子就被戳中了肺管子。
原来,这原配夫人是正儿八经的嫡生女,而大头呢,他是个妾生子,妾生子是没有姥姥家的,或者说他的“姥姥”只有一个,那就是家族正室的娘家。
从此,好好的一对少年夫妻再也没怎么说过话。
梁婧诗一听,笑道:“母亲不必忧烦,韩枫定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虽然他心思花了些,但人是极好的,脾气好,知道疼人。”
梁夫人闻言不由得点点女儿的额头,“你哪知道什么叫疼人!”
随后低声道:“男人嘛,心思花些怕什么?还是要看你能不能留住他的心思,好闺女,我可告诉你,嫁过去之后,有四个字一定要记住。”
梁婧诗眼睛一亮,呦呵,老妈这是有绝活啊。
“娘,哪四个字?”
“夸、顺、勤、新。”
“闺女啊,男人都是倔毛驴,打着不走,还得倒退两步,所以平日里,外面之事但凭他们做主,一要夸,二是要顺,有的事情无伤大雅,少年夫妻偏偏要因此争执,殊不知一时争强好胜,却是误了自己一生。”
梁婧诗满眼都是小星星,不断点头,心说母亲说的真对,凡是我不听话,难免被那家伙拧两下打两下,若是顺着他,就又是带着吃烤肉又是领着逛大栅栏的。
“还有就是要勤,庭院要洒扫,房屋要洁净,男人啊,你要不给他收拾,他都能住在猪窝里头,贴身的衣裳亲手给他洗,学几样他爱吃的菜,爱喝的汤,还怕他不心疼你吗?”
梁婧诗道:“娘说的没错儿,韩枫哥哥最喜素洁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