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之后,上层开始明白教育的长期收益,老朽认为,他们做的最为正确之事,就是用非凡的魄力,大加兴办基础教育,不断普及小学基础教育,连带推进专科教育、师范教育,以此不断促进,不断推动,这就是现如今他们教育强盛的根基。”
“二十年前,他们又定了一个所谓纲领,那就是忠君爱国,每逢节日或重大活动,必然举行仪式,因此人则愈发团结,精神则愈发顽强。”
“如此种种,怎不让人触目惊心,所见之下,怎不让人忧心忡忡,我龙哥人口众多,亦不乏惊才绝艳之辈,可此种竞争,所倚仗并非奇才,而是整体国民之文化水平!”
韩枫深吸一口气,这老头儿也太牛逼了!
实际上,老严比那些只会高喊口号打造一小撮所谓“学术人”乐土的教育家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后世被许多人吹捧的这一时期的“大师”,大多数是精英主义者,拿着远超时代的薪水,过着士大夫的生活,今天骂骂人,明天写写诗,这种“新士大夫”的矫情做作,在他们笔下化作了一个不切实际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骂人很自由,薪水很丰厚,每天过的精致且文雅。
但你要让他们俯下身子来,看看底层教育的状况,那他们是万万不肯的。
所以后来的众多羡慕者,以低廉的学费,享受普及的教育体系,还做梦回到那个“黄金年代”,殊不知如果到了那里,大概率会成为那百分之九十五文盲群体中的一个。
韩枫沉吟了一会儿,“老大人,我也有一点浅见,想有所改变,得有三点,第一要有自上而下的强有力推动,甚至于强制,第二要有充足的资金,搞基础教育不是个小事情,校舍要建设,师资要补充,学生上学要补贴,若没有这个补贴,恐怕上学对一些家庭不光不是个机会,反而是遭罪了,这第三点,便是要有一个专业之人来协调统筹,公而忘私,兢兢业业才是。”
严老一副看知己的样子看着韩枫。
韩枫接着道:“钱,我有,决心,我也有,严老,这专业统筹之人,还得落在您的身上,看来要是我新设个衙门,津卫教育署,这署长一职,非您莫属了。”
严老想了片刻,犹豫着问道:“镇守使有多大决心?”
韩枫身子前倾,“老大人,要多大决心,就有多大决心,今日您点头,一百万马上奉上,建校舍,聘师资,学生的饭食书本补贴,不在此列,韩枫自然另行提供。”
严老大惊,此子竟然这般有钱?
当下也不叫镇守使了,直接说道:“子静,此事非同小可,莫要拿我寻开心,这钱从哪来?若是因为这办学,多了一个征税的名头,那老朽宁愿不办也罢!”
韩枫一脸冤枉,这年头税种繁多是真的,有的地方教育税奇高,但征收之后,也没见它大办教育,“严老,此中款项自有我个人掏腰包,老大人有所不知,学生几个厂矿办的都还不错,进项繁多,可家里纵使有金山银山又如何?不如拿一点出来,也算给津卫人办点好事,以后让他们提起我这个津卫镇守使,不至于破口大骂便是。”
老严让雷的外焦里嫩,一百万大洋!你管这个叫“拿出一点来。”
正当严范孙要点头之际,韩枫补充了一句,“学生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教材要加入一本品德课程,内容我要亲自审过,教师之品德规范,必须严加管理,若有吃里扒外,尤其是大肆鼓吹他国之人,定要严惩不贷。”
老严沉默了良久,看着韩枫。
“镇守使,所图甚大啊。”
韩枫端起茶杯,“老大人,我不藏着掖着,所图甚大,也要看为了私心,还是公心。”
严范孙哈哈一笑,“今日算是来对了,子静是个妙人,这个署长我做了,子静,老夫胆子大,从不避讳这个,你有帝王之才,待改日,老夫寻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