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次开会,吴子玉先开口道:“这几天,我们都没闲着,按照镇守使的吩咐,深入市井,看了看民情,可以说,津卫这地方,不算穷苦,但邪事儿歪事儿真不少!”
商启予接着道:“没错儿,我们先在城里看,有背景的铺子还好,没背景的,竟然要被收两茬钱,混混来收一次,步军衙门还要来收,以为交了这钱就能安生了?不!混混要抢地盘,不管打输打赢,总要压着这些铺子均摊汤药费,一年三节更是少不了孝敬,有的混混头目,威风八面,不在饭馆子里,就在澡堂子里,老百姓但凡有一丝冲撞,轻则一顿痛打,重则丢了性命,什么叫王法,哪个叫规矩,已经全然不顾,荡然无存了!”
韩枫点点头,“治民先治吏,明天开始,把公署以下的所有机关全抄了,经过铨叙局任命的都停职待参,吏员通通隔离审查。”
大家一愣,心说欲速则不达,韩次长一直以来都聪敏过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吴子玉定定心神,规劝道:“镇守使,即便刮骨疗毒,恐怕也要些时日,第一件事,就是人手......”
韩枫一挥手,“今晚,跟我去接人。”
......
城内,一座小楼。
顶楼大厅高朋满座,有电灯,却仍点了许多红烛,蒙上纱罩,朦朦胧胧,增添许多风情。
虽说席面只开了一桌,但海陆珍馐齐备,总归是吃饭的少,喝酒的多,为首一人留着八字胡,穿一身制服,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旁边有人举杯道:“杨厅长,这新镇守使来了,杨厅长还是地位稳固,为嘛?杨厅长是咱津卫人的脸面,有杨厅长在,这津卫就翻不了天,少了杨厅长,谁到这地界来,他都玩儿不转,大伙儿说是不是?”
“没错儿!杨大爷(二声)跟大统领都是有过交情的!”
“麾下两千多虎贲,谁敢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