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已经在里头嚎了半个时辰了。
大头以手扶额,一脸无奈,“儿啊,不是爹看不起你,你看你现在,跟着韩子静,钱也挣了不少,每日优哉游哉,不是你最喜欢的日子吗?儿啊,你习字画画都不错,这练兵的苦......”
寒云脸皮越来越厚,演技越来越好,此时泪眼婆娑,“爹,我是谁,我是您儿子!以前我只晓得,多弄点银子,每天吃喝玩乐,落得一个逍遥,可我现在长大了,您老人家为国操劳,废了多少心!现在弄这个模范团,儿子就算再傻,也知道用意,爹,我跟韩子静虽然要好,可咱们才是一家人,您不知道,今天韩子静在南苑校场一番话,说的是众将官落泪,把我哥哥晾在一边,不知所措,不管有心无心,这是欺负人啊!他仗着什么势?不就是他老丈人是梁翼夫吗,这桩婚事,原本还是爹做主的呢!”
大头欣慰的笑笑,“你长大了,我还当是什么事,这事韩子静做的是有些没规矩,可他那人,你我都是知道的,就是一个狂生嘛,儿啊,这样的人,你既然要用他,就得忍着他这个毛病那个毛病,只要陆军府不乱,任他怎么折腾,最后这模范团,还是给我们做嫁衣裳。”
寒云又痛斥了一番,什么韩子静无非仗着财势压人之类,过了半天,方才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袁云台就到了,一进门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通。
大头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不太痛快,“叫他去练兵,也是你的主意,你统筹全局,他只是个会办,怎么叫人拿捏成这番模样?”
袁云台心里那个苦啊,不过早就明白这事会大大打击自己在父亲心里的形象,两害相权取其轻,如今还是得想个法子限制那韩子静才是。
“父亲,不管他是有心无心,总归还是要像个办法,不能让他再如此为所欲为才是。”
大头闭眼想了想,刚才小儿子的话又不禁浮上心头,顿时心里有了注意。
“让寒云去做个帮办,掌管钱粮,你们兄弟二人联手,事情应当做的顺手一些。”
袁云台瞪大眼睛,懵逼在当场。
兄弟二人联手,谁跟谁是兄弟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