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正要追问。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公鸭嗓子声音,“嘿,这些臭泥腿子这是干嘛呢?怎么着,这是要请吃饭啊,怎么不请本少爷啊?”
只见一个穿着黑绸衫里面是白色小褂的男青年,趾高气昂的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两个狗腿子,一幅大烟相。
村民们见了他,能躲开的就躲开。
躲不开就只能弯腰赔笑:“田少爷,给您请安了。”
没想到这个被称为田少爷的青年男子“啪”的就给眼前的人一巴掌,把眼前的村民打懵了。
随后这姓田的哈哈大笑,“这是少爷赏你的!”随后歪歪头,后面跟着的狗腿子就拿出几个大子儿洒在地上,笑嘻嘻的说:“还不快谢谢少爷赏?”
那人攥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开,低着头捡地上的铜板,嘴里说道:“谢少爷赏,谢少爷赏。”
围观的人脸上或露出愤怒的表情,或是害怕,还有的扭过脸去不忍心看他欺负人。
公鸭嗓田少爷很满意,他老田家在这十里八乡好田地有两三千亩,是一等一的大地主,他爹就是土皇帝,而他田少爷,就是太子!
仗着自己有个舅舅在步军衙门里头当差,姓田的没少在地方上欺男霸女。
“刘老实!刘老实!滚出来!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蹲在地上的刘老实一下跳起来,脸色气的通红,颤抖着说道:“田文典!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当初借了你家一斗粮,你利滚利让我还两担!我闺女春妮儿,从城里回来,她本家姐姐接济了十块银元,都让你抢走了!你还把我闺女吊起来打,打的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那田文典听刘老实生气了,反而一下子乐了,“哎呦,你们瞧瞧,你们瞧瞧,哈哈,这刘老实不是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吗?这是怎么了这是?兔子急了?”
身后的跟班儿也附和道:“他这是看少爷来了,装成这样给少爷逗闷子呢。”
“是啊,少爷,你看他那样儿,像不像戏台上的丑角儿?”
那田文典上一秒还笑嘻嘻,下一秒却满脸狰狞,“没错啊,刘老实,你闺女是我打的,我亲手,拿着鞭子,一鞭一鞭抽的,可惜她长得不好,少爷我没兴趣,要不然,少不得尝一下滋味!”
刘老实胸口起伏,满腔怒火就要将他吞噬。可长期以来受欺压的经历,又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打田文典一顿?人家身后两个家丁,要是把自己抓了去,自己这一家老小还怎么活?就指着自己这么一个劳力呢。
找官厅跟他打官司?这田文典家大业大,还有个亲舅舅在衙门里当差,自己怎么能打得过人家?
一手遮天,这就是一手遮天的土霸王!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我可告诉你,你欠的粮食,不是两担,现在变成四担了!你闺女手里的那十个大洋可不够,你闺女不好看,我也不要她抵债,姓刘的,我听说,你不是有个同族侄女,还有一对双生族孙女,你给我送来,这债,就一笔勾销!如若不然,我就让官厅把你拿了去,用枷活活枷死你个老东西!”
这站枷本是前朝刑法,就是脖子上套一面大木牌子,但田文典跟他爹称霸乡里,竟然还经常用这招。有时候那枷重达四五十斤,把人枷上拉到太阳地里,站上两天,就活活站死了。
突然田文典眼神一扫,看见了刘氏站在院子里,“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好了吗,你这族侄女不是回来了吗,来吧,让她跟我走,你欠的那些钱,就算啦,少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是啊,我们少爷就喜欢做善事!”
“快点的,把人交给我们,不然没有你好果子吃!”
韩枫看了半天戏,这才懒洋洋开口道:“来啊,掌嘴!”
两个家丁应了一声,“是!”
那田文典的两个跟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