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但是莫名的楚承晋心生胆寒。
楚承晋目光缩了缩,虽然面上看起来非常沉静,但是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他在恐惧,长久的虐待和殴打,他已经习惯了,甚至失去了反抗的欲望,所以乌寒梅才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浸在水缸中,
他当时精神也恍惚,甚至有种解脱的愉悦感,如今看来他的恐惧并没有消失,甚至变成了一种病态。
余姝姝拉起楚承晋的衣袖,
“你跟我出来一下,”
楚承晋挣扎了一下,最后却跟上了脚步,他想看看这个郡主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两人在昭阳殿内侧的青水缸停下,余姝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楚承晋你可以把我当做乌寒梅,可以把你之前所有的怨恨发泄出来,可以说出你心底所有的怨念,”
楚承晋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甩开衣袖,
“郡主你是疯了吗?何必如此戏弄于我。”
余姝姝拉住楚承晋的双手,将他的手直接伸向自己的脖子,让他的双手切切实实的捏紧自己的脖子,
“反抗、战胜自己心底的恐惧,就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到你,”
楚承晋掐着她的脖子,一开始只觉得笑话,可是她流露出厌恶的表情,疯疯癫癫的样子,表情跟乌寒梅一模一样,甚至连说话的口吻都相差无几,
“小畜生!”
手渐渐缩紧,楚承晋像是看到了乌寒梅,她疯疯癫癫的殴打着他,她辱骂着,
“都是你——都是你——只有你死了,陛下就会再宠幸我,你这个祸害——灾星——畜生”
“你为什么不去死······”
“去死······”
整整十几年了,受尽乌寒梅的精神折磨,生活像个无底洞,捏着喉咙做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好像中毒一般,随时毒发身亡,他已经千疮百孔,感觉如此下去,他也会疯掉。
只要杀掉她,杀了她就可以解脱了,就在他手指慢慢缩紧。
‘乌寒梅’却紧紧抱住了他,囫囵着,
“对不起,对不起,娘是爱你的,娘不是真的虐待你的,娘只是生病了,娘只想让你活着离开冷宫,只有活下去,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只要站在权利的最顶点,你就能自由,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你就能永永远远拜托这肮脏的命运······”
楚承晋回过神,看着昭阳脏兮兮的脸颊,他似乎一点都看不懂昭阳,嘴里还说着他觉得永远都不可能的话,
乌寒梅从来都不爱他,除了厌恶就只剩下仇恨。
他缓缓松开昭阳,就像一场闹剧,终于走到了结束,他看着昭阳脖子上的乌青,缓缓低垂下眼眸,眼神闪动着。
“郡主,你受伤了。”
余姝姝捂着脖子,比昨晚更难受,差点就濒临死亡,这种感觉真难受,
“楚···承晋,你心底好受点没?”
楚承晋心底微微一滞,
余姝姝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没用,楚承晋你也不太难搞了,差点被你掐死了。”
“郡主,你是在同情我吗?不过是一个玩物,犯得着以身犯险?”
余姝姝一愣,
“谁说的,你是本郡主瞧上的人,并不是什么玩物,自然要完好无损,不管是精神心理还是身体,你得完完全全成为本郡主的。”
楚承晋面色茫然的望着昭阳,她倚在青水缸边站着,因为脱力,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细细细的柳叶眉,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他知道被掐着脖子的感觉,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昭阳没有挣扎,甚至义无反顾的抱住了他,不知道为何,心底慢慢在松动,
“郡主,我让晚月过来处理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