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翟俯躺在床榻上,扭头看到余姝姝进来,脸色微微一变,稍稍一下恢复了正常,
“长姐不必过来幸灾乐祸,”
余姝姝来到闻翟榻边,将一瓶金疮药递给他,轻声细语道,
“抱歉,我让人找了些创伤药,很快就会好的,”
闻翟稍稍看了一眼,别过了头,
“长姐我已经卧床不起了,你不必再下药。”
没想到在闻翟心里,她这个长姐这么不堪,余姝姝叹了口气,
“长姐过来并不是为了做什么,只是想跟你说句话,”
闻翟眉头压出了深深的褶子,
“你说,”
“抱歉,如果不是我跟楚承橙,你也不会遭受这一遭,”
“长姐这话说笑了,”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
“道歉我收到了,您请回吧。”
余姝姝深感头痛,关系好难修复啊,昭阳就不能做点人事,跟自家弟弟都能闹的这么别扭,难怪被点天灯的时候,这个弟弟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你先休息,明日再来看你,记得上药。”
“好。”
余姝姝走远了,闻翟望着跳跃的火烛心底阴晴不定,朝朝进来看到发呆的闻翟,义愤填膺的道,
“二少爷是不是大小姐又欺负你了,你别生气,她这般恶毒,迟早有报应的,”
闻翟摇了摇头,把旁边的金疮药递给他,
“你找人看看这里面下了什么药,”
朝朝黑着脸,
“是大小姐给的吗?奴才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找人化验了就交给老爷,让他处罚大小姐,”
闻翟顿了顿,他吃了太多亏,不想搭理这些,
“算了,拿出去丢了吧,”
“二少爷你又心软了,”
“毕竟是长姐,我不招惹她,离她远点。”
余姝姝再次进宫是一个月之后,
楚承橙的十四岁生辰,楚承橙在春阳殿设宴,下了请帖,宴请昭阳郡主,
闻震天虽然是楚承橙的师父,但名义上没什么关系,又是后宫内院,男子不适合入内,就稍微准备礼品让余姝姝带去,
余姝姝清早梳妆打扮就去宫中赴宴。
宴会在中午时分,楚承橙生辰那日,一早还得去宫中请安,余姝姝掐着时间点去赴宴,
到阳春殿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公主和官员亲眷,
楚承橙很高兴拉着余姝姝说不停,
余姝姝准备的礼品很特别,知道楚承橙喜欢习武,她特意打造了两把利刃,类似于手术刀,刀锋锋利,能防身。
楚承橙喜欢的不得了,
“还是昭阳别出心裁。”
楚承橙的母亲赣嫔,平日行事低调,楚承橙的生辰若不是淑妃提及,赣嫔没准备这么大张旗鼓的设宴,对于昭阳郡主的到来也是意外,
“昭阳郡主快入主座,”赣嫔一脸慈爱的拉着余姝姝的手,
“以前在将军府见你的时候还刚学会走路,没想到一晃都这般大了,”
余姝姝抿唇笑了笑,对慈爱的长辈毫无抵抗力,赣嫔虽然没有倾城之姿,家中也是武夫出生,但是一举一动都优雅从容,看起来就慈眉善目,
“娘娘倒是越发年轻好看了,真是芙蓉出水,潋滟动人,”
赣嫔用帕子捂着嘴,笑的合不拢嘴,
“小嘴真甜,闻家军可还好?”
“家父身体硬朗,天天跟着赣舅舅切磋,”
“真是老当益壮,”
余姝姝跟赣嫔聊的正起劲,有些人匆匆来报,
“福禄殿三公主,送来雪国进贡的冰马,”
话音刚落下,只见三公主楚承环穿着浅蓝色宫装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看起来温润无害,
“恭祝皇妹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