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匍匐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余姝姝连忙想要扶起她,
“我不是什么观音座下的女童,我是闻将军的女儿,昭阳郡主。”
余姝姝不及乌寒梅的肩膀,搀扶起来很费劲,乌寒梅这才停下动作,默然的跌倒在一边,
“哦,准太子妃啊,”
余姝姝一愣,说乌寒梅疯癫,但是却还能记起一些事情,这也是被皇帝逼疯的女人罢了。
余姝姝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房内的楚承晋,房间本来就狭小,床榻边缘搭了一块木板,上面铺了点稻草,楚承晋一动不动的躺在稻草上面,
原来楚承晋一直睡在旁边的木板上,第一天看到这木板的时候,余姝姝还惊讶了一番,但是楚承晋的面色不太对劲,
躺在稻草上的楚承晋面色白的像一张纸,两颊却异常的潮红,眉头紧皱,看起来没什么意识了。双手不停的在发抖,全身上下缩成一团,整个看起来,像一条受惊的小毛毛虫一样。
余姝姝顾不上地上的乌寒梅,连忙小跑了过去,
“楚承晋,你怎么了?”
余姝姝这一声倒是让楚承晋略略有了反应,他眼睛略略动了一下,接着头也微微动了一下,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
楚承晋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没有力气,只觉得头很沉很沉,好像被人揍了一顿,头重脚轻,脖子已经无力支撑,只能蔫蔫地垂下,或许只要离开木板,头就立马掉到床板下。
他感觉置身幻境,在含混的世界里徘徊,既不能向前走,也不能向后退,迷路了一般。
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叫他,似乎很少有人提及过他的姓名,听惯了畜生这个称谓,突然觉得楚承晋那三个字好遥远,
冰凉的手搭在他的额头,自己手中被塞进了一个暖炉,温暖的披风搭在他的身后,他缓缓的停止了颤抖,披风还有淡淡的兰花香气,味道很熟悉,很像是昭阳身上无孔不入的味道,他明明很厌恶这种味道,却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舒泰,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美丽少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银色簪子斜插发髻,双眉轻皱,看起来十分焦急,
楚承晋只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幻觉吧,没人会为他焦急的,也无人怜他是绞煞,他只是个不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