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好脾气的时候,回春堂傲慢无礼在先,周围还有不少村民在注视着,
这样还表现出以往的温和好脾气,不就在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个好欺负的软包子吗?
去过镇上的人多少都知道回春堂和安吉堂不对付,最开始两家是镇上生意最好的药堂,
但近几年回春堂的生意下降地厉害,安吉堂成了白石镇上当之无愧的药堂第一。
吕善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更别说让他去安吉堂询问药材了。
吕善听到许清的话,脸都气得红了起来,大肚子鼓鼓缩缩的,将腹部那块印出明显的褶皱,
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与愤怒,“许姑娘是吧?不要以为搭上了安吉堂就可以和我们回春堂叫板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和你家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安吉堂会为你们撑腰吗?
我们回春堂在镇上的衙门里可是有人的,识相的话就早点把药材整株交出来!
我们走!”
“老爷,您慢点。
要我说这穷酸落后的地方您就不该亲自来,好声好气地和她谈生意,还发那么大脾气,要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我看就是有人摆谱想加钱卖高价呢!
不过我们回春堂可不是好欺负的,要不了几天说不定就灰溜溜过来给您赔罪道歉!”
马夫小心地把吕善搀扶上马车,讨好地说道。
声音却不小,明摆着不只是给吕善一个人听的。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本来因为吕善话语里明显的威胁和之前对李家村的嫌弃,心里有些气愤不平的村民在马夫的寥寥几语下,
又转向了对许清还有没有药材,之前卖药赚了多少钱的关注与好奇。
吕善的马车很快离开了,扬起的黄沙尘土落了不少围观村民一身。
好几个婶子朝着许清走了过来,杨婶子动作最快,她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灵敏地从人群里挤出来,
冲到许清面前,面带笑意地问道,“清清啊,你能不能和婶子透露透露,你卖了什么药材给回春堂,卖了多少钱啊?
我们都是李家村的人,大家乡里乡亲的,
有好事也让大家听一听嘛!”
看许清无动于衷的模样,杨婶子悄悄拧了一把大腿肉,痛得眼里迅速漫上泪意,戚戚艾艾地说道,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村里的乡亲们日子都不好过啊!
孩子们一个个都饿得一把骨头样,田里的麦子除了交税,换来的粟米根本就不够吃。
要是有个能挣钱的法子,我们也不求大富大贵,孩子们能吃饱就行了。清清,你说是不是啊?”
说到后面,杨婶子倒是情真意切地哭了出来,是真的苦啊,这日子!
想想家里几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再看看许清旁边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尤其是那个最小的叫小云的,那小肚子肉多得都挺出来了。
心里心酸之余更加热切起来。
其他村民没有出声,杨婶子的话简直就是说在了他们的心尖尖上,也有人心里明白这样逼迫一个失去丈夫,带好几个孩子的寡妇说出自己挣钱的法子不公道,
但他们实在是没法子,日子过得太艰难,良心与生存之间,良心不能当饭吃,那当然是选择生存了。
一个个竖着耳朵准备认真听许清的应答,许清嘴唇微动,刚要说话,陈婶子挤了过来,展开双臂,站在许清面前,扫视一圈周围的村民,最后瞪着杨婶子生气地说,
“清清她是凭自己本事找到的草药,没偷又没抢的,赚的是天经地义来处正当的钱。
怎么就跟她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一样,还逼着她交出挣钱的本事呢?
一边嘴上痛骂着土匪,现在你们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还乡里乡亲呢,刚刚那回春堂的都那样威胁清清了,不屁都没放一个,没见你们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