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的眼里,封亦辰是怎样的人?”
林氏被女儿的这个问题问的一愣,“能是怎样的人?他是昭文太子的独子,是皇上背上的一根芒刺,也是人人都不敢谈起的人。这些年来,他隐姓埋名生活在咱们的身边,现在想想都是细思极恐。他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天天坐在轮椅上让人放松对他的警惕,他隐瞒一些蛰伏在我们的身边,这样的人能算得上是一个善茬吗?”
顾言熙看着母亲对封亦辰的严厉评价,微微勾起嘴角,瞅了眼此刻端坐在上位沉默的父亲,道:“看来母亲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由我来替母亲排忧解惑吧。首先,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母亲不能再称呼裕王为皇上了,因为您口中的‘皇上’此时已经东窗事发,被移送到天牢严密看管,相信用不了几天,有关于他的处决就会被传扬到大梁的里里外外,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敢谋朝篡位、杀兄弑父的凶手会有怎样的下场。母亲是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在裕王丢失天下大权之后,为了这个家,为了您的丈夫和孩子,该做出怎样明智的选择。”
“其次,母亲说他隐姓埋名,诓骗咱们一家人;其实您真的是误会她了。据我所知,从一开始封亦辰之所以会住进顾府,那是应了祖父的邀请,而有关于他的真实身份,祖父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在咱们这个家,如果说真有人在费尽心思的刻意隐瞒的话,那么隐瞒的那个人也是祖父,并非他封亦辰。至于祖父为何明知是个炮弹却还要对他进行窝藏,我想有关于这一点父亲已经是猜到了答案;那就是祖父这么做是在打一个赌,赌一个能让将
来的顾府一步登天的绝好契机。事实上,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祖父的这注赌博还真是赌对了,因为笑到最后的人是封亦辰,而不是那个丧尽天良的裕王。”
“最后,母亲说他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坐在轮椅上让所有人对他放松警惕,其实母亲还没有把话说全是不是?其实,你更想说他封亦辰借着住进顾府之便,刻意接近了我,引得我对他动了春心,这才是让母亲最无法容忍的,对不对?如果母亲到现在还是这么想,那我只能讲,娘,你未免也太不了解您的女儿了。从表哥的事情上你应该就能看出来,我虽然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可是对于我的婚姻大事,我自有一番主张和想法,换句话来说就是,如果不是我倾心喜欢的人,就算是父母之命,我也能做到绝不遵从。今天正好父亲和兄长都在这里,那我就不妨在这里跟大家表个态,我对封亦辰是真心喜欢,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已经将他装进了心里。在我的心中,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他有魄力,有毅力,更有对我的一颗真心,我至今都记得当初我被二姐姐坑害身上染了痘疾,几乎是命垂一线、生死之间,是他在明知道痘疾有传染性的情况下,还日夜不离的陪伴在我的身边,也是他在暮然山庄里,在文大夫都快要放弃我的时候,紧急找来名医,将我的生命从阎王的手中抢夺回来。娘,你知道吗?当初如果不是有封亦辰在,你的女儿现在恐怕连坟头上的草都长了有一尺高了。”
“封亦辰对我一直都是真心实意,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忌讳、多敏感,可是他还是早早地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给
我,在我面前从未有过任何隐瞒和欺骗。这样一个对我掏心掏肺的男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将他的真心拒之门外?爹爹,娘亲,远的不说,就拿这几天京城里的大乱,因为你们至今都没有走出府门外,所以你们并不知道这外面有多惨烈,女儿刚刚从外面回来,亲眼目睹杀戮和鲜血,可是最有体会的。京城的这场波动,对所有居住在天子脚下的人来说都算得上是一场灾难,恐怕就算是王侯府邸,在这几天动乱之中,府中多多少少也收到了一些波及。可是咱们顾府上下,上到主子,下到奴才,竟无一人生命受到威胁,就连个受伤的人都没有,你们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