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看出他发愣,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袖子提醒,这才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忙回复道:“是,属下这就将逆贼压下去。”
摔倒在地上的梁武帝因为重伤而动弹不得,在被赤风与墨影架着胳膊架起来的那一刻还在拼命的挣扎着,用喷着血沫的嘴,满心怨毒的朝着封亦辰大喊:“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朕可是一国之君,你竟然口口声声喊朕裕王,还要将朕下大狱,给朕问诛?梁思小儿,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得到天下民心吗?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坐稳那张龙椅吗?朕告诉你,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当年,他梁启安没有资格坐上这张龙椅,如今,你也没有资格;你谋逆作乱,世人定会给你一个逆贼的称号,就算你现在再惺惺作态,也蒙骗不了天下人的眼睛。”
顾言熙看着至今都在不逊叫嚣的梁武帝,眉眼一沉,不等封亦辰说什么,自己就先上前一步:“裕王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明白什么叫做大势已去吗?刚才阿辰已经亲口说了,他要问责你十几年前所犯的重罪,而十几年前,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藩王吗?阿辰是昭文太子的遗孤,是真正的皇族血统,更是真
正顺应天命的人,哦对了,就是你口中最憎恨的那种占着大义名分的人,而今,他从你的手中拿回属于本就该是他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乱臣贼子了?裕王难道忘记我说过的那句话;逆贼这顶帽子最是适合你,你就将其牢牢地戴在自己的头顶上,不用谦让给其他人。”
“至于你口中所担心的,他会不会将天子之位坐稳,那就更不需要你来为其操心了;因为就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在这张龙椅上坐了这么多年,它真正的主人又怎么可能会坐不稳呢?!至于天下的民心,我相信阿辰已经得到了。”
说到这里,顾言熙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被包裹着一层冰霜,寒气逼人的看向那个像小丑一样还在不断扭动挣扎的失败者:“你以为我阻止阿辰亲手杀你是为了什么?你的这条老命,有什么地方可值得他人同情的?!让你暂时苟延残喘的活上两天,也不过是想要利用一下你而已。我要让他梁思踩着你的尸骨一步跃上这天子宝座,要让世人对他称颂,盛赞他是个不会为了仇恨而蒙蔽双眼的睿智明君,更要让天下人说一句,不愧是昭文太子的儿子,其忠厚的作风,真乃遗传自亲父。裕王,你是该死的没错,但是,要死的对我们有价值一些。”
大殿之中,包括封亦辰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顾言熙说出口的这些话震惊了。
没想到,在她的心里,对梁武帝的仇恨竟然也是丝毫不输于封亦辰的,只是,她顾言熙要显得更为冷静,她知道权衡得失,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这样的顾言熙,对敌人来说是何等冷酷无情,可是对她想要守护的人来
讲,又是多么的可靠贴心。
看着这样的三姑娘,墨影和赤风皆在心里有了一个念头产生;那就是从今天之后,将来但凡是她顾言熙所想所愿,哪怕是要他们当牛做马,他们也会毫无任何怨言、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去做。
顾言熙安静的站在大殿里,看着墨影和赤风将恨到吐血昏过去的梁武帝拖了下去;感受着万籁俱静,久久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自己娇小柔软的身躯被封亦辰从后面紧紧地拥入怀中,这才从放空的思绪中勉强找回精神:“对不起,是我影响了你的整个计划。”
封亦辰满眼无奈的看着怀中这傻姑娘,将她从自己的怀里转过来,对上她那双大而明媚的眼睛:“娇娇,你不会知道你先才的话对我来说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就算是拥有你,同你相知相爱,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被你护着;因为在我的想法里,我才是那个应该保护你的人才对。可是就在刚才,你不仅保护了我,还保护了我的父母双亲,知道吗?这是连我这个当儿子的,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
“我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