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你!”孙寒霜歇斯底里的大喊出声,本是一腔爱意,在此刻尽数变成了满目的荒唐,只有无限的、深深的悔恨不断地在孙寒霜的胸腔间胀满,几乎快要将她撕碎:“诚郎,跟你在一起时,我没有嫌弃你的出身,也没有计较你的一贫如洗,甚至还已经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向父亲引荐你,该如何让我的亲人们接受你。或许你不会相信,从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想过此生都不跟你分离。你我寄情于山水,过着简单平凡的日子。我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最正确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我曾经所有的希望和幻想全部都成了一场最大的笑话;当你口口声声说着要问我要银子的那一刻,你不仅是在践踏你我之间存在过的感情,更是在践踏你自己。诚郎啊!人是可以活的卑鄙一些的,但是,若是丧失了人性,那恐怕是连个‘人’都不配当的。”
苗诚也同样满目讥讽的看着孙寒霜,“真不敢相信有一天你会跟我说这么多话,你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羞答答的,连抬起头多看我一眼的勇气都需要做许久的
心理准备。现在看到这样的你,反倒是比你我相处时的那个你有意思的多。如果当初,你将自己能言善辩的这一面表露出来,或许我还真会对你产生几分兴趣。只可惜,咱们二人之间,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说到这里,苗诚就展开手臂站在孙寒霜面前,让她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你说你不嫌弃我的出身,不计较我的贫穷,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我,穿着你给我买来的精致衣物,走出去端的是一副京中贵公子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苗诚是那个府邸得宠的小公子,丝毫不知我那贫穷而又卑微的出身。你将我打扮成这个样子,虽说你嘴上不说,但其实你也是在意的;在意我那一身简单的布衣会丢了你这个孙府嫡出姑娘的颜面,介意我走出去,会影响到你孙寒霜的名声。所以啊,霜儿啊,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看上了我是不假,但是在你的心里,却是根本就没有爱上我苗诚这个人。瞧,你喜欢的诚郎应该是那个风度翩翩、温润君子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个张口就是满身的铜臭味,腹中并无多少笔墨的苗诚。”
“你我之
间,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虚伪的谎言,既然眼下谎言已经被揭穿,你又不愿意再配合着我演戏下去,那我们就没必要再继续这段不会有结果的孽缘。既然要分开,我拿回一点分手费又有什么不对?最起码,我让你在这段时间里过的很开心不是吗?难道我就不应该得到一些报酬?”
孙寒霜和安兰、如南三人从未见过将自私自利、冷漠无情说的如此趾高气昂的人,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伸手问一个弱女子要分手费;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世上竟然会有这样无耻丑陋的人。
孙寒霜对苗诚失望到了极点,尤其是在看见那睡在床上的女人时,想到她差点就失身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心底隐隐的怒气和恨意在这个时候不受控制的蹿了出来:“想要从我这里拿到分手费?除非是我死了!”
苗诚倒是没料到这个向来性格和顺的孙府大姑娘居然也会有倔强的一面,但好在他这个人是将无耻当成生活准则的人,面对这样的事,自然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解决办法:“是吗?霜儿你真打算不念我们之间的丁点旧情,对我提出来的要求进行答复吗?既然如此
,那我也没必要给你留什么颜面了。刚才我说过,只要你们敢踏出这个房门,我就会将你我之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尽数传扬在京城里,让京城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孙府的大姑娘原来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还未出阁,就已经学会了勾搭男人,而且还跟这个男人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多次在福来客栈里私会。”
说到这里,苗诚无所谓的哂笑一声,看向孙寒霜雪白的脸色,继续道:“左右我不是这京城人士,只要等这流言蜚语传起来,我拍拍屁股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