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而那倩文自然也是被芸姨娘一起撵走了,本以为这素来颐指气使的奴才在经过这场大变之后,多少会识相一些,最起码也要改变一点身上的乖戾和野心,可没想到,我们都低估了这心狠手辣的奴才。”
“倩文在知道芸姨娘已经被父亲厌弃之后,不仅不安分守己好好地伺候芸姨娘,反而对落难的芸姨娘动则打骂。而那芸姨娘在失去父亲这座靠山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面对如此刁奴,怎么可能从她的手中反抗出来;就这样没多久,倩文就将芸姨娘活活的折磨死了。等孙府得到消息前去收尸的时候,看到的竟是一具满身伤痕的女尸,听说浑身上下连一块好肉都没有。可笑的是倩文在折磨死人之后,居然还想要逃走?关键时刻,还是府中的奴才手脚麻利,将她从逃脱的路上给逮了回来。知道自己做的狠毒之事已经大白于天下,倩文还想要装疯卖傻来逃避责任,一顿棍棒下去,她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这些年来,芸姨娘一直都是她手中的傀儡,表面上看她们二人是主仆关系,可其实芸姨娘却是个只有空皮囊的废物美人,她做的许多事都
是倩文在暗中挑唆着她去做的。而倩文控制着芸姨娘,不仅能在孙府的后院横着走,还能利用芸姨娘不断地发大财,不管是偷的,还是悄悄拿的,或者是变相夺的,总之这些年,倩文没少从孙府和芸姨娘的手里捞好处。”
顾言熙听着孙寒霜说的这些话,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冰凉的手指,“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是有刁奴存在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的刁奴;居然敢越俎代庖、桃代李僵的在主子面前指手画脚,而且还在自己的主子没用的时候,下这么重的狠手;这样连一丝丝良心都没有的刁奴,真该千刀万剐了才好。”
孙寒霜说:“眼下我们已将芸姨娘安葬了,至于倩文,则是被我们直接扭送到了京兆尹府,将一应证据全部都交给了京兆尹,大梁国律,对这种残害主子的奴才向来都是十分严厉的,总之这心狠手辣的奴才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顾言熙点了点头,说:“杀人偿命,何况还是谋害主子,大梁的律法是绝对不会宽宥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芸姨娘的死,孙月珊就被提前解除了禁足,被你们放了出来?”
孙寒霜道:“父亲虽然对芸姨娘十分寒心,可是毕竟是自己多年来宠爱的女人,看着她落的如此凄惨的下场,父亲到底还是心软了。既然如今已经没有办法来补偿芸姨娘,父亲就将所有的愧疚补偿到了珊儿的身上。所以父亲在芸姨娘下葬的那一天,亲自去了汀兰小院将珊儿带了出来。珊儿痛失生母,在芸姨娘的棺木前哭死了好几次,父亲就更加心疼,几乎是对她有求必应;如今,我在这府中的情况可没有数月之前那般自在了
,珊儿将芸姨娘的死怪罪到了我的头上,几乎对我恨之入骨。我这病就是珊儿在我这里大闹了一场,生生给气狠了,再加上又着了风寒,这才一病不起,至今都需卧床静养。”
安兰听见了,也跟着为自家姑娘抱不平道:“姑娘还没将话给说全,其实,不仅是二姑娘怪罪姑娘,就连老爷他也怪罪上了姑娘。我家姑娘多冤枉啊,明明撵走芸姨娘的人是老爷的人,让芸姨娘走的人也是老爷;可现在好了,出了人命了,老爷就躲到了一边,将姑娘退出来当那恶人。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逃避问题的父亲,简直就是卑劣,让亲生女儿承受自己所犯的错,自己却缩在一边,看着另一个女儿像个疯子似的来欺负辱骂那个无辜的女儿。三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家姑娘这段时间,真的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和苦楚。”
说到这里,安兰就心里难受的小声啜泣起来。
孙寒霜听见了安兰的话,忙出声喊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多嘴:“安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要说这些话来扰乱三姑娘的心。”
顾言熙听着安兰的话,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