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盈对着顾言熙勾唇一笑,继续道:“跟她在云来客栈暗中苟合的男子身份,我一早就派人查探清楚了。孙月珊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芸姨娘是奴籍出身,要不是仗着那身皮子长得好,又十分擅长谄媚讨好男人,又怎么可能勾搭得上孙大人?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芸姨娘在孙府慢慢扎稳脚跟,自然有穷苦的亲戚前来投奔,而这个跟孙月珊看对眼的小白眼就是芸姨娘娘家的远房亲戚,名叫苗诚。听说此人从小就十分聪明机灵,所以才会被家人送来京城投奔芸姨娘。而芸姨娘也算是对家中的穷苦亲戚十分照顾,就在城郊附近为苗诚找了一个十分不错的私塾,供他读书吃住,也算是对他颇为照顾。只是这芸姨娘恐怕到现在都没想到,她一直以来照顾有加的远房侄儿,居然趁她不备,暗中早已勾引了她的女儿,并且跟那孙月珊行了苟且之事,将她的脸面和期许全部都尽数抛到脑后。”
说到这里,吕盈盈就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看向顾言熙,说:“娇娇,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觉?若是芸姨娘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的吐血?懊悔这些年来在身边养了这样一条白眼狼?”
顾言熙眼下根本就没精力来回答吕盈盈的问题,而是被她口中所言的真相给震惊住了。
上辈子,这个叫苗诚的书生来到京城雄赳赳气昂昂的参加春闱,没想到最后却是落榜了,只是在落榜之后,他并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暂时在京城里住了下来;随后,又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苗诚在一次‘巧合’之下碰见了难得出府的孙寒霜。
然后用花言巧语哄骗,硬是将孙寒霜蛊惑着离开了孙府,同他一起
私奔了;也正是因为孙寒霜做的这件事,让孙家上下蒙羞不已,跟着还让孙寒霜的亲生母亲抑郁成疾,撒手人寰;至于私奔后的孙寒霜,日子自然过的不甚太好,最后在她摆脱苗诚回到京城,在知道母亲已经撒手人寰之后,心中满是羞愧和痛苦,干脆便绞了头发当了姑子,从此以后青灯古佛相伴,整日在无限的悔恨和寂寥之中度过余生。
还记得当年她在听到发生在孙寒霜身上的境遇时,还不止一次的感慨过;当年的京城第一才女落的这般凄惨寂寥的下场,也真是让人唏嘘。
而在重生之后,她也怀疑过那个害了孙寒霜一生的男人很有可能是被人安排的,为的就是将孙寒霜骗出孙府,只是没想到她的猜测居然会这么准;这个苗诚果然是被人巧心安排的,而且安排此人的人真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孙月珊。
想到上辈子真正害了孙寒霜一辈子的人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顾言熙就不禁在脸上露出萧瑟的笑容,讽刺道:“真是机关算尽、狼心狗肺,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听着顾言熙的咒骂和感慨,吕盈盈十分好奇地问:“娇娇,你这是在骂谁?孙月珊吗?还是那个苗诚?”
顾言熙看向给她带来如此重要消息的吕盈盈,忙伸出手激动的抓住吕盈盈的手,道:“盈盈,你知道吗?你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说的没错,苗诚的确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孙月珊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可恶女人;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你觉得他们真的只会安安稳稳的谈情说爱吗?在我看来,孙月珊在这个时候找上苗诚,定是还在计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突然听
见顾言熙这么说,吕盈盈立刻大惊,道:“娇娇,你这话是从何说起?还是说你也察觉到了什么?”
顾言熙自然不能给吕盈盈讲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只能先摇了摇头,再说道:“眼下我的手中是没有证据,但是要我相信她孙月珊是个安分守己的,我绝对不会相信。盈盈,你也看出来了,孙月珊是个十分渴望得到身份和地位的人。她现在之所以跟苗诚纠缠不清,不过是因为苗诚是她懵懂的少女时期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而已,你看着吧,以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