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姑娘你身边的奴才,从跟在姑娘身边伺候的那天开始,奴婢的这条命就是属于姑娘的,只要是姑娘需要的,一声令下,哪怕是刀山火海,奴婢都愿意去淌一淌。”
看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安兰,孙寒霜要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原本还带着几分苦涩的眼神在这一刻就像是被极为柔软的东西抚摩了一般一三七,整个人都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慰藉,“安兰,这些年来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安兰同样感激的看着自家姑娘,对她来说,只要有姑娘这句话,她就无比的满足了。
就在孙寒霜安排着人准备紧盯着汀兰小院的一举一动时,汀兰小院里已然是另一番电闪雷鸣的光景。
只见穿着素衣,披散着长发的孙月珊宛若疯魔了一般赤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双哭红的眼睛里夹裹着痛苦的眼泪,一声声凄厉的嘶嚎声不断地从她的口中喊出来,吓的伺候在房中奴才们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劝阻。
绿珠一早就躲到了门外,任由孙月珊如何痛苦的喊叫都不出现,反而是在听见孙月珊的嘶喊声时,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易被人觉察到
的冷笑;在她看来,眼下孙月珊的痛苦正是她最想看见的,所以她才会在看见有人将芸姨娘的消息告诉给孙月珊的时候没有站出来阻止。
想到这里,绿珠就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白色纱布,想象着在这白色纱布下狰狞的伤口,心中就对孙月珊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这时,又一个院中伺候的丫鬟急急慌慌的跑到绿珠面前,脸上的惊惧十分明显,在看见绿珠的那一刻,就像是瞅见了救命稻草,忙出声道:“绿珠姐姐,二姑娘这个样子已经很久了,照这样下去,她定会出事的,你看着要不要进去劝一劝她?让她稍稍冷静一些?不管怎么说,二姑娘也是这汀兰小院的主子,如果她真出现个好歹来,我们也无法向老爷和大姑娘交代,不是吗?”
看着因为害怕而不断颤颤发抖的小丫鬟,绿珠冷笑一声,道:“你要我去劝说这个发了疯的女人?你是没长眼睛看见我脸上的这道伤吗?”
听到这话,那小丫鬟立刻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睁圆了眼睛看向绿珠,不!确切的是看着绿珠那张受伤的脸。
这小丫鬟吃惊的神色对绿珠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种表情,这两天
她已经看到太多人在面对她的时候露出这幅神色了;是啊,在这种时候,任谁看见她这张脸都会露出这个样子吧,因为连她自己看到自己这幅鬼样子,她都无法接受。这也是她为什么痛恨孙月珊的最大原因,这个歹毒的女人,平常时间里拿她这个下人发火打骂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毁了她的容貌?同为女子,她就不相信孙月珊会不知道一张没有缺陷的脸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吗?
这两日她想的很清楚,孙月珊一定是故意要毁了她,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向来便是如此,自己心里不痛快了,就会将心中的苦闷发泄到其他无辜人的身上,才不会管自己这么做会给他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和影响。
眼下,瞅着孙月珊几近崩溃疯狂的样子,绿珠只会觉得心中痛快,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是恨不能冲着苍天大笑数声,高喊苍天有眼。
所以,在面对小丫鬟说出来的这些可笑言词时,绿珠只会冷眼回驳道:“我虽说是二姑娘身边得用的大丫鬟,可是你也看见了,眼下二姑娘这个样子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的,这个时候我若是进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要去为我收尸
了。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这些话有些危言耸听,不可相信,你大可以自己亲自进去试一试。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伺候的这位主子是个多心思残忍的人,相信汀兰小院里伺候的下人都一清二楚,如果你在进去后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或者是出了个好歹意外来,那就别怪我没提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