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月珊笑的有恃无恐的样子,孙寒霜放在身侧的手渐渐的收紧起来。
眼中的震惊和痛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清凉的寒意,“你我姐妹数年,本以为就算不是亲昵无间,但最起码也有对彼此的爱重,可现在看来,是我对你期望太高,也是我对自己估量太高。原来在珊儿你的心里,我这个姐姐竟然是你如此厌恶不喜的存在,这可真是让我意外。”
孙月珊皱着眉看向说出这段话的孙寒霜,不知不觉间,开始渐渐警惕起来:“都是一样擅长耍手段的人,你为什么要让自己露出一副被人欺骗的样子?大姐,莫不是你比我还要擅长演戏?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大可不必了,因为这种柔弱无辜的形象更适合我,不是吗?”
“演戏?你到现在都以为所有人都是在你面前演戏吗?”孙寒霜目光灼亮的看向孙月珊:“果然,跟擅长演戏的人交流,就算你是真情流露,也会在她眼中成为一个‘戏子’。珊儿,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在今天将这一切告诉我,也谢谢你让我下定了决心看清楚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做什么。”
孙月珊立刻心中警铃大作,上前一步,问:“你要做什么?大姐,你不会是想要继续软禁着我吧?你可别忘了,虽说你是孙府的嫡女,但也没有权利一直关着我;若是被父亲知道你这样对待我,你不会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怎样的责罚吧?”
孙寒霜见到这个时候还拿父亲来压自己的亲妹妹,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是,我是没有权利一直软禁着你,但是父亲有权利,你说对吧?!”
“什么?”孙月珊的眼瞳陡然猛地一缩,跟着整个人就像是遭
到了重大的打击,难以置信的开口:“孙寒霜,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告诉给了父亲,他听了你的鬼话,要继续关着我?”
孙寒霜道:“我说的到底是实话还是鬼话,你自己心里清楚;珊儿,你刚才不是也承认了吗?承认这些年来你在我面前所有的乖顺善良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也承认你跟那林家姐妹之间的关系并非你辩解的那般。既然你心思不纯到在孙府举办的宴会上去伤害他人,甚至不惜拿孙府的名誉去冒险,如此给家族和家人蒙羞的人,难道就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吗?珊儿,你真的做错了,对你来说承认自己犯错,面对自己的错误真的就这么难吗?为什么到现在你还在想尽办法的逃避这一切?”
孙月珊才不会将孙寒霜的这些劝说之言听进去,反倒是把那句‘付出代价’听的最为真切,当场就在脸上露出了戾色,冲着孙寒霜喊道:“孙寒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想代替爹爹来教训我吗?我不信,我不信爹爹会对我如此狠心,一定是你在爹爹耳边说了污蔑我的话,或者是你打着爹爹的旗号来欺骗我;我要去见爹爹,我要向他解释,爹爹最疼爱我了,他绝对不会真的处罚我的。”
说完,孙月珊就要朝着门外冲出去,只是还不等她跑到门口,就见两个大力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副腰圆臂宽、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跟过去有着天壤之别。这些粗使的奴才以前在看见她的时候那一次不是表现出的殷勤客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可是眼下,却敢当着她的面瞪大了眼睛直面对她,如此态度,能不让人气愤,更不叫人胆寒吗?
看着将门口挡
住的大力嬷嬷,孙月珊早就气白了脸,只见她身形不稳的站在原地晃了一晃,看着虎视眈眈将她紧盯着的大力嬷嬷,扯开嗓子就开始大喊:“绿珠!绿珠你给我出来!”
战战兢兢伺候在门口的绿珠听到自家姑娘愤怒的呼喊,吓的整个人都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无数拒绝的声音铺天盖地的朝着她涌过来,她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若是出现在孙月珊面前,她定会被孙月珊呼来喝去,甚至有可能会逼着她去做不敢做的事;但是眼下,她又不敢忽略孙月珊的叫唤,只能哆嗦着双腿猫着腰从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