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庄璃在外求见。”
就在顾言熙沉郁的心情渐渐被珞梅开导着的时候,伺候在院子里的下人来到门口汇报着。
顾言熙这才想起昨天交代给庄璃去办的事,立刻就来了精神,忙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示意珞梅站起来,在清了清嗓子后,道:“让他进来吧。”
“是!姑娘!”
听着通报一三七丫鬟走开的脚步声,顾言熙朝着珞梅去了个眼神,说:“等会儿庄璃在跟我回报事情的时候,你也留下来听一听,我接下来的这个计划需要你的全程参与。”
看着姑娘严肃的表情,珞梅立刻就意识到这件事对姑娘应该很重要,所以也不敢懈怠,忙道:“姑娘放心,奴婢会助姑娘一臂之力的。”
在珞梅话落的瞬间,就看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跟着身着浅蓝色长衫的庄璃就走了进来,朝着顾言熙行礼道:“姑娘,属下不负使命,将姑娘要求调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顾言熙让珞梅将房门闭紧,收敛了神色,看着庄璃:“好,将你调查清楚的事全部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尤其是近日来孙月珊的行踪,更是要连一点细枝末节都不能省略。”
对于孙月珊这个名字,珞梅已经从姑娘的口中听到了好几次,而且每次姑娘在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得到姑娘眉眼间隐隐的戾气,这样的姑娘,跟往日的她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这让珞梅也不敢小觑了这个孙月珊,慢慢放轻了呼吸,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庄璃的汇报。
庄璃道:“姑娘猜的一点都没错,此次的吟诗会并非是孙府的嫡小姐要举办的,而是那个庶出的二姑娘一手操办,据属下了解到的情况是,半月之前,孙月珊亲手写了一篇《烹茶诗》送到了孙大人面前,孙大人看了之后大为赞赏,甚至当着同僚的面都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孙月珊的文采。为了奖励孙月珊,孙大人答应为孙月珊举办吟诗会;只是孙月珊是庶出的身份,以她的名义邀请客人上门参加她的吟诗会,怕是没几个人会赏脸,所以孙月珊就提议借用孙寒霜的身份,在京城里广发邀请帖,请了不少的京中贵女前往孙府参加她举办的宴会。而孙寒霜因为要遵从父亲的命令,所以只能任由孙月珊拿着自己的名声去折腾,倒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听到庄璃的这一声
汇报,珞梅立刻敬佩的朝着自家姑娘看过去:“姑娘,你可真是未卜先知,居然真的让你猜对这一切都是孙月珊借着嫡姐孙寒霜的名义办的。”
说到这里,珞梅就忍不住啧啧咂舌道:“奴婢真是想不明白,这孙大人莫不是糊涂了?就算是再疼爱这个女儿,但是为了一个庶女举办一场这么大的吟诗会,难道他就不担心外面传起流言蜚语吗?还有那嫡出的姑娘孙寒霜,她怎么就能任由庶妹骑到自己的头上呢?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咱们府里,恐怕早就在有苗头的时候,就被摁下来了。”
听着珞梅对这件事的评价,顾言熙讽笑一声,道:“孙府是书香之家,最是看重子孙后代的文化素养,你没听见刚才庄璃说的吗?孙月珊是靠着一首《烹茶诗》得了孙大人的喜爱,这才有举办宴会的荣光。可见这位孙大人还真如外界传言那般,是个彻彻底底的书呆子,只会看文采好不好,不会看人心烂不烂。难怪这些年来,孙府在朝堂上的地位一直平平,甚至连府中的子孙也没几个有出息的。”
珞梅赞赏着点着头,说:“姑娘聪慧,能够一眼就看到了孙府多年来
的症结;只可惜孙府里的自己人却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来为何没有迎来大富大贵的原因是。”
顾言熙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珞梅说:“这倒也不见得,孙大人虽说是个书呆子,但是他生的那个女儿孙月珊可不是个普通的角色。正所谓对症下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我敢说孙月珊是一早就准备好了想要举办一场专属于她的吟诗会,只是她很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