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一步,婳宜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这个世上,属于她的至亲之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而在这几人当中,最有可能绑架顾言熙的人,自然是她最依赖敬重的母妃怀疑性最大。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母妃为什么会绑架顾言熙?她记得母妃在跟顾言熙初次见面的时候二人明明聊的很好,母妃也在顾言熙走后在她面前夸赞过她,明明是对那个人这般的赞誉有加,为什么会在转眼之后立刻派人去绑架她?
婳宜公主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顾言朝弄错了什么,这才误会了母妃?
于是,婳宜公主赶紧抓紧了顾言朝的衣袖,连忙替母妃解释着:“顾统领,你是不是搞错了?母妃很是喜欢娇娇,是绝对不会派人做出伤害娇娇的事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栽赃,这才让你误会了我们;这样,本宫亲自派人去查,定会将那栽赃陷害的凶手抓出来。”
看着转身就要冲出房间的婳宜公主,顾言朝一把拉住她,对上她慌张的眼神:“公主,你认为微臣是那种连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就会跑到你面前胡言乱语
的人吗?”
“这……”
顾言朝又道:“若微臣真是这种无能之辈,恐怕皇上也不会将金吾卫交到微臣的手里,不是吗?”
婳宜公主的自信被顾言朝的两个问题彻底击碎,如果说在刚刚听到这件事跟常贵妃有关时婳宜公主是惊慌的,那么此刻,在她意识到这件事真有可能是真实的之后,惊慌变成了惊恐,差点让她双腿发软,跌坐在地。
顾言朝仔细观察着婳宜公主的神情,见她此刻的慌乱与害怕并不是做戏,就知道常贵妃在背后做的这件事真的跟婳宜公主无关;看着面前这被现实快要击垮的少女,顾言朝的语气不免变的柔和一些,连态度也不似先才那般硬冷。
只见他扶着婳宜公主坐回到圆凳上,细细同她说着:“微臣知道公主一时之间可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公主,微臣绝对不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正如你所讲,贵妃娘娘似乎很喜欢舍妹,可是既然喜欢,为什么又要做出伤害舍妹的行为?这才是微臣最好奇、最想不明白的。眼下舍妹不知被那群歹人藏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到底是生是死;微臣只要一想到娇娇那样孱弱的小姑
娘落到了龙潭虎穴之中,就恨不能将那群抓了她的人全部都找出来,各个撕碎了才能以泻心头之愤。公主,微臣跟你说这些,实在也是迫不得已,您一直追问微臣为何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向你坦白这一切,这就是微臣能够给你的答案。试问,微臣能够跟伤害自己亲妹妹的凶手之女结为连理吗?”
最后一句话,虽然被顾言朝说的很轻,可是对婳宜公主来说,却是堪比最后一击,将她彻底从顾言朝的身边推开。
痛苦的眼泪再次从婳宜公主的眼眶中夺眶而出,只是这次她的哭泣里,更多了彷徨无措。
她不知道为什么母妃要这么做,以母妃的聪慧来看,她不会不知道她这么做了,后果会是什么;母妃明明知道她是有多喜欢顾言朝的,甚至在以前母妃还答应过她,会让她得到顾言朝,可是现在呢?母妃却让人绑架了顾言朝最疼爱的亲生妹妹,这么做跟亲手毁掉她的姻缘又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些,婳宜公主就再也忍不住,只见她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突然尖叫出声,跟着不顾顾言朝的阻拦,一下就冲出房间,对着门外的人大声命令道:“回宫!”
吕盈盈几人正规规矩矩的等在门外,忽然就听见从禅房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声,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看见婳宜公主泪流满面的禅房里冲了出来,后面跟着同样一脸焦急的顾言朝。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审视不解的眼神几乎都尽数落在了顾言朝和婳宜公主的身上,他们不知道在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婳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