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妇人的称述,在场的人都被听的一愣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桩看似谋害亲夫的案件里,居然还藏着如此曲折的内因。
而这个内因,正是赤风追查的关键。
“你说是有人要挟你将李大牛的死栽赃到文家医馆?我且问你,那要挟你的人是什么身份?你可认识?或者说,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
小妇人哭的一脸委屈,道:“公子,奴家只是个农家妇,你要奴家认鸡鸭的公母,奴家还能认出来,那样穷凶极恶的人,奴家怎么可能认得?奴家当时胆儿都快要吓破了,连他们的样貌都难以记住,更别说静下心来,仔细的认一认他们了。”
赤风盯着小妇人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对他来说,这小妇人十分狡猾,而且还颇有胆识,不然,她又怎么可能凭借自己的能耐差点就害了文家医馆?
这样的人,对她说的话若是全新,那就离上当不远了,可若是不信,她的这番说辞又有理有据,一时间还真难找出怀疑之处辩驳。
小妇人是真的怕了赤风了,所以在赤风打量她的时候,她一直摆出谨小慎微的样子,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就怕自己的心思
再次被人察觉到。
赤风在盯着小妇人看了一阵后,就回头问文大夫:“你们文家医馆最近可结什么仇怨?”
文大夫思考了一下,回答:“像我们当大夫的,最讲究的就是医者父母心,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会随便与人结怨;文家医馆在京中名誉颇好,平常时间也没人会主动找上门来闹事,关于这一点左邻右舍都能作证。”
“是啊这位公子,这文大夫父子皆是善心之人,像他们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与人结怨呢?”
“对对,我们都能作证,文家医馆不管是医术还是口碑,都是顶不错的。”
听着众人积极踊跃的言词,赤风轻笑着点头,可是在心里却对这些人不免腹诽了一阵:刚才文家父子陷入危机的时候,这些人怎么不站出来为文家父子说上一句话?还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而眼下,证明了这小妇人是在栽赃嫁祸,这些人又开始跳出来卖好叫乖,如此虚伪善变,还真是要人刮目相看。
只是赤风眼下没功夫搭理这些人,所以也就将他们的话随便听了听,脑子飞快转着,思考着该怎样将小妇人背后的恶人揪
出来;要知道,三姑娘还在等着他带好消息回去呢。
就在赤风想着该怎么设个套将杀害李大牛的人引出来时,隐藏在人群中的影卫朝着赤风打了个手势,立刻就让赤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只见他来到哭哭啼啼的小妇人面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道:“你这妇人实在是愚昧至极,明明是别人害的你丈夫的性命,你不仅不想着为你丈夫报仇,反而还跟那些害你丈夫的人蛇鼠一窝,反过头来栽赃冤枉无辜之人;你可知,你这种行径就算是将你送入大牢,也是不为过的。”
一听说自己要坐牢,小妇人就被吓得腿软,几乎是求着抓紧了赤风的衣袖,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公子,奴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面对丈夫惨死,生命遭受威胁的情况下,奴家除了乖乖配合真的是别无他法;还请公子能够看在奴家可怜的份上,就原谅奴家这一次吧;奴家真的不能入狱,不然,我家宝儿可该怎么办啊。”
说着,那小妇人就将征在一边的儿子拉进怀中,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立刻就让那先才还好好的孩子忽然啼哭不止;这一儿一母同时哭喊恳求着,就
算是铁做的心肠也该快被融化了。
围观的群众也被这忽然啼哭的孩子哭的心酸,好好的一个孩子,先是失去了亲生父亲,如果这个时候连母亲都被关起来了,以他这个年龄在这样的世道,恐怕是很难活下去的。
原本指着妇人责骂的人渐渐收了声,脸上的怜悯之色也慢慢明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