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封亦辰自然是听到赤风向顾言熙打招呼的声音。
想到那丫头在这个时候跑来见自己,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刚心思一动,就被无相大师察觉到,呵止:“金针度穴十分危险,必须要稳住心神,你要是想让自己的双腿彻底废掉,只管乱动。”
听到这话,封亦辰哪里还敢动半点心神,擦掉额头上再次浮现的冷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无相大师抬头看了眼封亦辰,见他除了脸色有些隐隐发白之外,似乎还能撑住,就继续道:“你的这双腿这些年来虽说控制养护的不错,但毕竟经过长时间的毒素侵蚀,不管是经络还是神经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这种损伤并不是靠解药就能解决的;所以,金针度穴对你来说十分重要,而且,必须要经过几个疗程的治疗,再配合上解药的服用,你才算是彻底痊愈,能站起来。”
封亦辰感受着来自于双腿上的刺痛和火烫,看着同样表情不轻松的师父,由衷的感激道:“辛苦师父了,这些年来若是没有师父,恐怕我早就变成一堆白骨,死的悄无声息,又哪里有机会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地活着。”
无相大师轻轻地捻动着手中的金针,看着金针下那渐渐有一丝活力的表层皮肤抖动,道:“当年我承诺了你父王,一定会好生的照顾你,这声承诺就不会成为一纸空谈;虽说这些年来我的确是将你照顾的尽心尽力,但,若不是你意志顽强,也不可能撑到现在。所以阿辰,你最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你自己,等你真的能站起来,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待你身体彻底恢复健康,我也算是能放下这些年来一直背负的重担了。”
看着师父充满了慈爱的眼神,封亦辰只觉得心底阵阵暖流流过。
这
些年来师父对他的付出,他何曾不知,若不是因为要照顾他,师父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从小生活的寺院,陪着他四处奔波,卷进这滚滚红尘的纷扰之中?若不是为了救他的命,师父也不会多年来居无定所,为了寻求珍奇草药,踏遍大梁的每寸土地。
如今,看着师父脸上渐渐苍老的痕迹,他又如何不心痛?如今,他只想快些平定这一切,给师父一个安稳的晚年,给自己心爱的小姑娘一个顺遂太平的一生。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必须能自由行走的基础上,所以,他对自己的这双腿,充满了希冀。
多半个时辰后
当无相大师从房间中走出来,一直守在门口的赤风和墨影以及顾言熙都迎了上去。
同时对上这一张张充满了希望的脸和期盼的眼神,无相大师念了句佛号,道:“你们放心吧,金针度穴很顺利,照着这样的情况发展,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你们的主子就能站起来了。”
听到无相大师这话,赤风立刻欢喜着蹦了起来,同时忙伸出手将无相大师搀扶住,嘴巴跟抹了蜜似的,道:“大师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佛祖,我家公子的将来可就真的靠你了,来来来,小的来扶着您,亲自送您回去好好歇着啊。”
赤风这幅卖乖讨好的样子,不仅将顾言熙几人逗笑,就连无相大师就伸出手敲了一下这小子的脑袋,道:“难怪阿辰说你最调皮,现在连老衲的玩笑你都敢开。”
赤风忙抱住脑袋,装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眨着眼睛:“大师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出自与敬仰之情,这才心甘情愿的服侍大师。”
“好,既然如此,那老衲就给你个机会,我在院中晒了些用得上的草药,你跟我过去,帮我将草药闸好装盒吧。”
赤风
可是知道无相大师口中的‘用得上的草药’到底有多大的分量,整整两辆骡车都拉不完的草药,全部都交给他一个人闸?这不是要他的小命又是什么?
可是眼下,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出尔反尔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这下,赤风脸上的表情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