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这么回复,李柔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朝着温宪长公主大声高呼道:“长公主殿下可是听到了太医的诊断?臣女真的是被人陷害,自进入皇家庄园以来,臣女的身边一直由香兰这个贱婢伺候着,除了她没有人有机会向臣女的茶水吃食中下药;长公主殿下,这一切都是由这包藏祸心的奴才所起,臣女不仅被她害的清白尽失,更是无颜苟活于世啊。”
谁都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居然还会出现转折,那个看似胆小懦弱的丫鬟居然会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
温宪长公主怒视着跪在地上的香兰,冷声喝道:“贱婢,居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做出如此居心叵测之事,简直令人发指,来人啊,将这个贱婢拖下去剁成肉泥,给这满院子的梅花树做花肥。”
香兰雪白着一张脸,震惊的听着长公主殿下对她的处罚,看着两个大力嬷嬷一边免着袖子朝着她走来一边冲着她冷笑,她害怕的不断摇头,眼泪也跟着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这时,她看见李柔回头朝着她狰狞的笑,那笑容里,有大仇得报的痛快,也有多她无限的恨意。
香兰看着李柔眼睛
里的恨,真想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凭什么到现在是这个女人对她满怀恨意?明明是她自己作茧自缚,明明她才是最大的恶人,为什么到最后,她却成功的扳回这一局?
虽然她让李柔做尽丑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解脱,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可是到最后却是让李柔逃过众人的口诛笔伐,这无论如何还是叫她十分不甘心。
就在香兰准备当着众人的面将李柔这些年来做的那些丑事全部都捅出来闹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一声清润动人的嗓音却是从一边缓缓地传来:“咦?这就奇怪了,若真是这丫鬟害了人,那她到底为什么选择在长公主殿下举办的宴会上动手?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而且,她这腌臜的药物到底是从何而来,实在是令人好奇。”
众人原本就等着香兰被拖下去做花肥也算是了断了这件事,没想到在这时候却听见顾言熙在突然出声,不免为之一惊。
婳宜公主看了眼站在身边的顾言熙,瞧她当真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单手托着腮,立刻就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附和着顾言熙的话,道:“是啊,这丫鬟既然是李柔身边的贴身丫头,那就证明她有太多的机会将那烈性春药偷偷地放到主子的餐食中。若这丫头真要害人,大可以选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间来犯案,何须专门挑选在皇姑姑的宴会上动手,这不是给自己的计划增加挑战难度嘛。”
“我记得但凡是来参加宴会的人,几乎都不会多带其他的东西,因为这处庄园位处郊外,我们从城中出来都是需要马车的,带多了东西也十分不便。而且,为了宴会的安全着想,但凡是来参
加宴会的人都是要经过几道搜身的,也不知在这样重重安全设置下,这丫头是怎么将那药物带进来的。哎,这个时候要是有记录女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将我们这些来参加宴会的女眷随行所携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只要翻翻她的本子,应该就能知道李姑娘一行人来参加宴会时带了什么。”
开口说话的女子是另一位还算机灵的大家闺秀,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李柔瞥过去淡淡不屑的眼神,看那架势也是不喜欢李柔的人。
而李柔在听到这番话后,原本信誓旦旦的脸色陡然变了变,她想到了自己带来的那盒玫瑰糕点,那盒糕点可是有问题的,万一真的被她们查出来有异,原本对她有利的局面可能会再次发生变动。
香兰怔怔的看着事情的变化,含着眼泪的她朝着顾言熙看过去,如果她没有察觉错误的话,这顾三姑娘刚才的那番话听似无意,实则却是在暗中帮助她;难道,三姑娘想要在这个时候拉她一把?
香兰决定冒险一试,立刻以头抢地,哭泣着为自己辩解道:“长公主殿下,奴婢真的没有谋害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