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比较担心的。
那俩丫头是他好不容易才埋进夕云院的两只眼线,为的就是替他盯紧他那好大哥的一举一动;眼下如果这俩丫头落到大哥的手中,那大哥一定已经知道这些年来,他派人盯着他的行为。
想到这里,顾慎就觉得身体里蹿出一股难以控制的躁动,恨不能捏紧拳头砸在桌子上,以泄自己的愤怒。
“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将那俩丫头找出来,趁着她们还没有吐露出更多对我不利的言辞之前,让她们彻底闭嘴。”顾慎忍着心底的怒火,几乎是将这些话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来。
察觉到主子的愤怒情绪,陆邵不敢多言,立刻应声回道:“是,属下这就去照办。”
“再有……”顾慎叫住欲要起来的陆邵,下达命令,“虽说我们在府中的暗线折损了不少,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缩了起来,越是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们越是要盯紧夕云院和春晖园的一举一动;告诉我们的人,让他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仅给我瞧清楚这段时间这两个院子的动静,还要给我查清楚,我那个好大哥究竟知道了什么,查清楚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做出一反常态的举动;明白吗?”
“属下明白。”
看着陆邵匆匆离开的身影,顾慎重新坐回到宽背交椅上。
这些年来,他隐藏锋芒,遮住野心,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让那些曾经都看不起他的人仰视他的存在;眼看着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这些年的努力终于到了该收获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纰漏。
想到这些,顾慎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一定能崭露头角,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荣誉是他的、地位是他的,整个顾府都会是他的。
恒光院里的气氛渐渐陷入诡异,不仅顾慎表现的越来越讳莫如深,就连顾言雯都越来越坐不住了。
这日,看着贴身丫鬟雪絮将她前段时间在锦衣坊定制的新衣拿了回来,想到近段时间发生在她身边的事,顾言雯就暗暗咬紧了牙关,目光灼灼的看着放在一旁的新衣。
这一年,尤其是这段时间,对顾言雯来说都是刻骨铭心,十分难忘的。
她先是糟了顾言熙的暗算被推进了冰湖里,虽说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但这身子却也算是亏损了,想到从今往后,每每到了寒冬腊月,她都要忍受寒气侵入肺腑的咳疾,她就恨不能诅咒顾言熙立刻就死在自己面前;尤其是那个贱人对她母亲所做的事,更是让她无法原谅。
她是顾府二房的嫡姑娘,就算是在身份地位上略逊与她顾言熙几分,但始终还是有身份和地位的;所以,就算知道今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许多人都想趁着年关来看她的笑话,她也绝对不会给那些不怀好意之人机会。
故而,她早就想好了,越是有人想要来看看她有多狼狈,她越是要将自己落寞的一面遮掩的严严实实,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就算她没有了母亲可以依靠,就算她因为顾言熙之故已经在顾府闹了不少的笑话,她也依然是那个不容他人小觑的顾府大姑娘。
眼下,看着托盘里放着的整整齐齐的华贵新衣,顾言雯的嘴角慢慢抿出满意的笑容;年关将至,她要跟往年一样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才不需要世人的怜悯,更不屑在顾言熙面前
落了下乘。
就在顾言雯满意的抚摩着新衣时,目光一闪,却是发现摆放在一边新打的头饰却跟她当初看上的花样有些不太一样。
顾言雯立刻就眼毛怒火,一把抓起那根看上去十分朴素的花穗钗,怒瞪向伺候在一边的雪絮:“你这愚笨的狗奴才,让你去拿个东西你都不会,以后我还能托付你什么事?”
看着被顾言雯拿在手中的花穗钗,雪絮立刻就明白这大姑娘是因何动怒,赶紧就跪在地上,道:“姑娘息怒,并非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