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笑容,“娇娇真是说笑了,你还不知你二叔我有多大的本事?你要是问我多大个儿的蛐蛐斗架能斗赢,什么品种的鸟儿叫声最好听,二叔还能对你娓娓道来;只有这吴全子的画,我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懂的,若不是你告诉我他真正想要画的是画中的茅草屋,我恐怕到现在还在感慨着吴全子大师对画果树还是挺有心得的。”
看着顾慎那一脸的真诚笑容,顾言熙也做出被他的话逗笑的模样,果然,她这个二叔当真没有承认他能看懂此画,看来他还真是深不可测;难怪上辈子,连父亲和祖父都被他表现出来的纨绔无能给欺骗了。
看着院中伺候的丫鬟奉上香茶,顾言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二叔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看着面前这气定神闲的丫头,顾慎敏锐的察觉到她跟过去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
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顾慎也不多寒暄,直接开口道:“娇娇,我已经知道你二婶这些年来对你做的那些事,她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还有几分宽容雅量,没想到现在年纪越大,越是容不下人,甚至还因为自己的多疑而无端揣测一些莫须有的事。”
顾言熙知道顾慎口中的‘莫须有的事’指的是江氏说他倾慕她母亲的那件事,想起这件事,顾言熙的心情就跟吞了苍蝇似的,看向顾慎时,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了几分。
顾慎继续道:“你二婶心胸狭隘、奸诈阴狠,将
来就算是被撵出顾府,也是她咎由自取;只是你轩哥哥却是被她无端连累,我已经确认清楚,这一切都是你二婶造的恶果,你轩哥哥是因为要保护她,才站出来替他顶罪。娇娇,你轩哥哥是无辜的,他可不能就这样被你二婶连累啊。”
顾言熙听明白了顾慎话里的意思,“二叔是想要我去父亲和祖父面前为轩哥哥求情?”
顾慎一喜,道:“没错,娇娇,二叔知道你在这整件事情上受了很大的委屈,这个时候要求你去求情,实在是有些委屈了你;但是二叔也是没有办法了,你轩哥哥从小就十分疼爱你,你也不好看着他被他那个恶毒的生母连累,从此被撵出家门吧。”
顾言熙放下手中的茶盏,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此时的她看上去明明是一副白雪玉人般的玲珑模样,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距离感,却是让任何人都无法轻易靠近她。
看着这样的顾言熙,顾慎下意识的就敛紧了眸子;看来他先才的感觉并非是错觉,他的这个小侄女还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
顾言熙并未立刻答复他,而是开口问,“二叔,二婶婶这些年来也算是为你生儿育女,对你真心相付,如今她犯下这么大的错,你对她可有相救之心?”
顾慎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顾言熙会朝着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在他的心里,几乎早已不再将江氏当成妻子来看待,确切的说从当年决定迎娶她为妻的那一刻,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将她看成一枚棋子在利用;他不甘心一直生活在兄长的影响之下,渴望向世人证明他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他顾谨。
只是,从小到大他得到了太多的慢待,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就是一个废物,为了迎合众人心目中的他,他才会让自己娶了好控制且身
份低的江琴;原本还想着,只要她是个听话的,将来待他出人头地,一定会给她该有的体面。
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多愚蠢的事,所以对于这个愚蠢的女人,他自然不会再有半分的留恋。
只是眼下听见顾言熙这么问,他却不能这样回答她。
而是一改先才的迫切表情,露出心痛难舍的模样,对顾言熙说:“娇娇,你也看到了,你二婶婶做了太多错事,我就算是想要帮她救她,也是无从下手;眼下,我也只能尽全力保住你的轩哥哥,至于你二婶婶,看在多年夫妻情义的份上,我会求父亲和大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