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眼下证据确凿,她又将什么话都交代了,就算她不承认也没关系,这次她是在劫难逃。”
听着顾言朝的念叨,顾言熙陷入了沉默。
因为她没有办法告诉自己的亲哥哥,其实那包砒霜是她派人放到陶嬷嬷的身上,原本江氏交给陶嬷嬷的的确是一包榛仁粉,是她将榛仁粉掉了包,为的就是不给江氏留一丝退路,彻底将她一击即中。
看着至今都全身心信赖着她的兄长,顾言熙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但她却并不后悔这么做;经过上辈子那么多的背叛和折磨之后,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柔善可欺的顾言熙,对待身边的敌人,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一旦她心慈手软,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恢复过来,倒霉的必然是她和自己的亲人。
在她重生后,她就告诉过自己,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她绝对不会再给那些包藏祸心之人留下任何机会,让他们不会再有可乘之机对自己的亲人再次提起屠刀。
夕云院中,林氏在回来后就坐在了床沿边默默垂泪,那副无声凝噎的样子简直比大声哭泣还要揪动人心,立刻就让随后赶回来的顾谨慌了手脚。
他承认,自己在刚才的确是在一瞬间有怀疑她,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荒唐,立刻就在心里将那怀疑的苗头掐灭了。
可
很显然,多年的夫妻让他们彼此了解,他刚才心里的那点想法还是被妻子发现了。
眼下看妻子哭成了泪人,顾谨又慌张又满怀愧疚,连身上的官服都来不及脱下,忙半跪在妻子面前,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柔声细语的哄着:“怡香,你别哭了好不好?我有没有责怪你,你怎么就自己先掉下眼泪了?”
林怡香跟顾谨是多年夫妻,他心里想什么她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他的确是在现在没有责怪她,可是在刚才,在芙蓉院里,他敢说他没有怀疑她?
想到自己多年付出最后却换来这个臭男人的怀疑,而且还敢怀疑她的清白,她就觉得委屈生气极了,毫不客气的将手抽回来,眼睛里带着泪,没好气道:“顾谨,你别以为我是真的傻,你到底有没有怀疑我,你我心知肚明;今天我就将话说出来了,你要是真觉得我跟你弟弟有什么,大可以一纸休书休了我,我立刻带着娇娇和朝儿回尚书府去。”
“你怎么说这种胡话?你是我的妻子,娇娇和朝儿是我的儿女,你们娘三儿不住在顾府,回什么尚书府?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嘛!”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可是刚才,你在怀疑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是你的妻子?”说到委屈的地方,林氏就再也无法压抑自己,轮着拳头一边捶打着顾谨的胸口,一边呜呜呜的哭出声来,“顾谨,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为你掌管后宅,将整个家都替你搭理的井井有条,没想到现在你因为心怀不轨的人说的那几句话就开始怀疑我的清白,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要是死了,你就能安心了,不再怀疑担心我是不是给你戴了绿帽子。”
“什么绿帽
子不绿帽子的,怡香,你也是大家闺秀,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
“为什么不能说?反正你的心里都已经这样想了,难到我还不能说吗?顾谨我告诉你,你这样怀疑我,简直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
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顾谨此刻是真的心疼坏了,当下,也顾不上这青天白日,一把就将哭的一抽一抽的妻子紧紧地抱在怀中,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捶打着自己,他都承受着。
“怡香,我承认自己在刚才是多心了,可是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多心也是因为你太好了。”
一直难以说出口的话总算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立刻就让林氏稍稍止住了哭泣,脸上挂着泪,好不可怜的看着他。
看着怀中梨花带雨的美人,顾谨还有一种纵然时光流逝,她依然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