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我错了,我该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相信我,我也是情非得已,金家在江南的势力,根本就不是我能招惹的,金世焕下了死命令,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们一家人都要死啊!”
“人活在世,谁能容易,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种人一般见识,好吗?”
“……”
双膝跪地的廖世樊满脸虔诚和可怜,亲眼见证过叶流风能耐的他,此时此刻,就好像一只惊弓之鸟,李诗曼随便一个表情一句话,都能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而李诗曼看到他这么激动的表现,却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跪着做什么?起来!”
“您不原谅我,我怎么敢起来?”廖世樊苦着脸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李诗曼不耐烦道,她最看不起这种动不动就向别人跪下的人。
廖世樊闻言一愣,这才站起身来,满脸不安。
李诗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这么做有你的苦衷,我理解,但理解不代表体谅,我们两家,永远都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
如果不是在昏迷之前,廖世樊还说了几句关心李诗曼的话,今天在金家殿堂之上,廖世樊便早已付出代价。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难道有人打了你一耳光,事后又告诉你他是被逼无奈的,你就要原来他的所作所为吗?
李诗曼不是圣母。
从来都不是。
廖世樊显然也明白,急忙拿出一份合同:“李小姐所说的一切,我都理解,所以我带来了这份合同,比起我们过去二十年的合同,这份合约,至少能为贵公司提升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就当是我的歉意了,请您务必收下!”
李诗曼愣了愣。
显然,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李氏集团和金保集团的合作,利润本身就十分可观,在这个基础上,再加百分之三十,这……金保集团不赚钱了吗?
李诗曼不由看向叶流风。
正在胡吃海喝的叶流风撇了撇嘴:“看我干什么?你以为他还有的选?”
李诗曼这才恍然。
的确,廖世樊没得选。
今日之后,必定会有人细查叶流风和金家之间的恩怨,廖世樊父子做为帮凶的事实,也终将被人挖掘,到那时,恐怕会有不少人为了讨好叶流风,故意针对廖家。
即便不针对,也必然要疏远。
那是廖家无法承受的。
而唯一的救赎方式,就是和李氏集团再次建立合作关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获得了李诗曼的原谅……
如果李诗曼签了这份合同,好处确实不少,但同时也在解救金保集团。
想明白这一切。
李诗曼不由笑了,还真是老狐狸啊!
而廖世樊看着李诗曼脸上那妖治的笑容,则是心情愈发紧张:“李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李诗曼看了眼合同内容:“我只是在想,这份合约的年限,是不是可以长一些?”
廖世樊心里‘咯噔’一下。
趁火打劫?
“二十年吧。”李诗曼笑着道:“就签二十年的,怎么样?”
“这……”廖世樊笑的比哭还难看。
“要不三十年?”李诗曼眯了眯眼。
“不不不,二十年,就二十年!”
“那就劳烦廖董把合同改一改了。”
“我……我这就去办……”
“……”
半个小时后,李诗曼代表李氏集团,正式和金保集团签下了长达二十年的长约。
当廖世樊拿着那份如同‘卖身契’的合约走出酒店,仰头望天,如释重负,却发现那悬挂于深空的皓月,有着几分凄凉可笑。
真是像极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