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李南脑子快速转圈。
很多个可能，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以往的时候，对于李南说的话，陈洪文从来不曾怀疑。
并且由于陈洪文确实是十分繁忙，很多事情也都是交给李南去操办，自己就是偶尔问一下进度。
正是因为他没有亲自过去，所以对于外面的很多事情，几乎都是李南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而陈洪文也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对李南保持着充分的信任。
但今天，李南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发现陈洪文的态度变了。
至于态度为什么发生变化，那一定是陈洪文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南下意识看了陆平一眼，但他并不确定，甚至他之前并没有见过陆平，也根本不知道陆平到底是谁。
“你在想什么？”
陈洪文见李南一直不说话，立马眉头皱的更紧。
“陈先生，我有点不理解您的意思...”
李南回过神来，看起来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只是，即便他掩饰的再好，陆平还是从李南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很明显，这个李南绝对有问题，他一定背着陈洪文做了什么，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不过，或许是陈洪文太过信任李南了，他竟然没有发现异常。
陆平有些担心，毕竟陈洪文跟沈南相处的时间，可比自己多太多了，相对而言陈洪文更信任李南。
要是李南来个死不承认，到时候陈洪文肯定会选择相信李南，而不相信陆平。
想到这里，陆平十分无奈的摇头，不经意间朝旁边看了一眼，而就这么一眼，正好跟陈老爷子来了个四目相对。
二人对视几秒后，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他们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东西。
陆平轻轻一笑，随后又点了点头，才将目光收回。
此时，陆平之前的担心，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因为他刚才竟然忽略了这位，活了一辈子阅人无数的陈老爷子。
毫不夸张的说，陈老爷子这个年纪，吃过的盐比陆平吃过的饭都多，他阅人看事的眼光极其毒辣。
即便是城府再深的人，在他面前也很难隐藏什么秘密。
所以，陆平能看出这李南不对劲，陈老爷子自然也能够看出来。
并且刚才跟陈老爷子对视的时候，陆平就能看出，陈老爷子眼中的意思。
陆平能够确定，陈老爷子绝对看出了李南的不对劲，那陆平完全不用担心，反正有陈老爷子在这里，绝对不会让李南轻易蒙混过关。
而现在，既然陈老爷子不急着说话，那陆平也不着急。
他倒要看看，这李南是要继续演下去，还是老老实实的坦白。
“小李，你跟我三年了，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有些事我不想问或者随口一问，你随便回答就行。”
“但是今天，我需要你如实回答，根据实际情况回答。”
陈洪文眉头微皱，语气认真到了极点，没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
“是，属下知道。”
“陈先生您想知道什么，属下一定如实回答。”
李南重重点头，而他也十分自觉的，从椅子上离开，根本不敢再坐下。
“说说营商环境，到底是真好，还是表面上的好？”
陈洪文问出来之后，李南的脸色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能从陈洪文的态度看出来，这次陈洪文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