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是个道士,但他是以一敌众,胜率可想而知。小狐妖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头,想着赶紧溜掉,说不定还可以趁乱逃走。
一见到那人的衣着,有的小妖想着逃走,可还没碰到门,身体就被几道金光挡了回去。那光或许有些威力,它们倒在地上而身体却如同被灼烧一样。妖物都显出原形了,一张张人皮被撕破掉落在地上,而它们身上还流落着斑斑血迹。
小狐妖哪见过这场面,呆若木鸡地愣在了原地,看来敌多我寡不是困难,敌弱我强才是王道。也罢也罢,既然逃不了,那就找个地方看戏算了。
小狐妖忽然就想通了,于是悄悄躲在了一处水缸背后,能躲就躲,大不了就是一死。死,有什么可怕的,活着痛苦,死亦是种解脱,何况她毫无眷念。
那人一咬食指,以血炼剑,那木剑逐渐褪去木色化为一柄银色长剑。他与它们一一过招,几个回合下来那蝎子精的毒钩被其斩下,以及蜈蚣精和蜘蛛精的毒口也被他毫不留情地一剑刺穿,殷黑的鲜血溅在他的冷漠的眉目上,半张白皙的面孔被沾染了血液。
月光映在他身后散发出微寒的淡色白光,可他脸上的血迹以及风刃般的斩妖绝技不得不让所有妖怪心生畏惧。慌乱之中,她忽然听见梦茹心惊胆怯地一声:“小鬼,别看了,快逃!”
可当她一转过头,只见到梦茹倒下的身影,而他不屑地从她身上拔出利剑。地上的她还在苦苦挣扎着,身子骨拧成一团化作一条巨蛇,尾巴使劲地摆动,可没过多久便一动不动了。
当目光由下而上时,小狐妖正巧对上了他淡漠的神情,她说不清那种眼神,总觉得有种万丈雪峰般的孤傲,却又被像是被雨雾笼罩的昏黑。而此时夜空中不知何时布下一张整个幻姬馆大小的金网,那网正落下困住了所有想要逃生的妖怪。
她虽早已露出毛茸茸的耳朵,可依旧没有化为原形。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手里的那柄银剑沿路落下一行血痕。
他举起剑飞速使来,就在那利刃即将刺破她胸口时,她脑海如电火般闪过了自己的一生,无人在意,尽遭白眼,还剩下什么呢?或许这人的一剑真能结束她的一生。
于是,小狐妖心如死灰般的立在他面前,脸上还带有一丝苦笑,她也不反抗,也不逃走。
可偏偏是她那视死如归的苦笑,却给了道士诸多疑惑:她为何不怕我?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心念及此,手中的剑便也停了下来。
这时,其他的妖怪都被金网禁锢着无法动弹,为何偏偏只有她还能安然地立在网中,并且她身上的网也失去了光芒变回了普通的绳子。忽然回想起了下山前师父的教诲,这天邪恶生网只能困住为非作歹、害人无数的妖魔。
若是遇见了善妖,莫要伤它性命!
他放下了剑,转过身后收剑入鞘。随即面对着那些哭喊的妖怪,两指并拢,默念法决,才不过片刻那网中的妖物面部扭曲地全然不动。
它们都死了,这个地方也将不复存在了,那她虽不死,但也不知何去何从。望着他杀戮后的背影,头脑蓦地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跟随他!不然又去哪呢?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如今会放过她,以后也定然不会杀了她。
就算被拒,反正也不会怎样?不妨一问。可刚开口,声带就像哑住了般,头脑里竟一时不知要称呼什么!郎君?好像不是这么叫的。那道士?好像有点冒犯。道长,人间是这么称呼的吗?当她还在纠结时,那人将绳索缩小收入腰间小布袋中。
“你走吧!日后潜心修炼,定能在渡劫后成功飞升。”清冷的语气,仿佛以后都不愿再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让她感到有些许不知所措了。
“道长,多谢道长不杀之恩,眼下幻姬馆被毁,我也不知该去往何方?所以我,可以...跟随你吗?”她略带颤微的说出那句话,心中惶恐万分,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