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唐到新罗,从新罗到这里,罗信见过的女性已经不少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她这样的人。
穿薄纱女人没有立即开口跟罗信解释如何实施计划,她反而请求罗信,对着罗信说,:“主人,奴婢恳请主人给奴婢一个晚上的时间,一个晚上之后,奴婢会将这个庄园变成主人的私人领地,到时候所有进入这个领地的人,他们的生死都掌控在主人手里。主人要他们生,他们就生,主人要他们死,他们就死。”
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显得十分的平淡,这一份平淡当中却是隐藏的,是无限杀戮。
听到这话,罗信不由得笑了笑,对着她说:“从你的话里,我听出了满满的愤怒与仇恨,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希望你像这些东西都收起来,至少不能让我看到。你要永远记住,一把刀,一支匕首,一根飞出去的箭不可能具备任何感情。”
“是!”
同样,让罗信也没有想到的是,穿薄纱女人竟然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给她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能掌控整个山庄,这倒是让罗信感到十分的诧异。
罗信不由得开口问她:“听你现在的口气,好像轻轻松松就能将这个庄园拿下,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之前会被苏我日向蹂躏得那么凄惨?”
“奴婢该死,奴婢没有说清楚。”穿薄纱女人连忙开口说,“其实奴婢之前身上中了一种毒,是苏我入鹿从大唐人手里得到的。因为这种毒的存在,奴婢随时随地都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但是主人刚才那一掌,竟然把奴婢体内的那种毒也给祛除了。只要没有了这种毒的束缚,奴婢可以通过这个小院里的女仆,对着整个庄园的男性下药,控制他们。”
看着眼前穿薄纱的女人,罗信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句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不过对于罗信而言,嫁祸给百济这也仅仅只是一个余兴节目而已,算是一个额外的收获,可有可无。
至于对付苏我入鹿,那是阿妙应该处理的事情,而且如果泉男产不在的话,要对付苏我入鹿实在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罗信出手。
眼下罗信最为着紧的就是泉男产,一方面是罗信与泉男产的过节,甚至算得上是仇恨了,毕竟泉男产之前可是当着罗信的面说了一些,让罗信足以将他碎尸万段的话。
而且泉男产此人这行为也已经让罗信产生了极度的厌恶,所以在离开倭国之前,罗信无论如何都要弄死泉男产。
为此,罗信则很是洒脱地对着穿薄纱的女人说:“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吧,百济也好,苏我入鹿也罢,只要你有办法让他们互相残杀,你就已经达到了我对你的要求,这件事一旦完成,你就自由了。”
若是寻常人,在听到自由这两个字的时候,肯定会对罗信感激涕零。
但是罗信却是从穿薄衫女人的脸上看到了惶恐与不安,她又是对着罗信“碰碰碰”磕头。
“你干嘛?”
罗信完全猜不透这个女人的想法,连忙伸手将她搀扶起来,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罗信发现她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女人的如此行为,让罗信感到有些困惑,不由得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主人,请不要抛弃奴婢。”
说真的,罗信不希望与穿薄纱女人有过多的牵扯,这并不是说讨厌她,而是罗信在与她接触的时候,丹田之中的那个黑色物体,一直在蠢蠢欲动,这让罗信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丹田当中的那个黑色物体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本能告诉他,应该远离。
而现在穿薄纱女人所表现出来的姿态,却是让罗信感到有些头疼。
罗信生习惯性地抓自己后脑勺,他突然想到,反正现在夜歌也需要更多的势力,虽然穿薄纱女人的家人都死了,但她怎么说都是倭国的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