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信点点头,“小侄还真作不出这样的词来。”
这样的细腻婉约的词,的确也只有情感细腻的女性才能做出来。
李世民拿起画,对着上边已经干的墨迹吹了吹,之后小心翼翼地抓了起来,看着、望着,好一会儿,李世民才将画收了起来,他转头看着罗信,逐字逐句地说:“罗信,朕现在昭告天下,从今日起,朕再不会过问晋阳公主的婚事。她的驸马,她的夫君,由她自己挑选,无论她挑中了谁,无论这人是农夫、屠户,还是匠人、商贾,朕都会以国礼送她出宫!”
听到李世民这话,罗信终于长长吁出一口气,对着李兮顏说:“师妹,师兄的任务总算是完成啦。”
李世民如获至宝一般抱着怀里的话,对着萧瑀说:“萧爱卿,朕有些倦了,这赛文会就交给你了。”
“微臣遵旨。”
李治和李兮顏搀与李世民一道离开,走的时候,李治对着罗信竖起大拇指,李兮顏则是含情脉脉地看了罗信一眼,这才进入画舫的房间当中。
萧瑀走到三人面前,正要说话,罗信就笑嘻嘻地说:“作诗什么的,我果然不内行啊。萧伯父,在下有些尿急,就不叨扰啦,先行告退。”
说着,罗信转身就从三楼跳了下去,落到一层的甲板之后,则是笑嘻嘻地顺着绳梯往下,直接上了小船,趁夜离开了。
罗信一上岸,岸边自然是无数人开始欢呼,一开始他们还只是喊罗信的名字,但是很快人群里就出现了“洛阳第一才子”的呼喊。
于是乎,人们就纷纷开始以“洛阳第一才子”称呼罗信。
罗信一边对着众人拱手抱拳,一边费力地挤入小巷。
而这时候,人群里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喊了一声:“大家快来摸摸第一才子的才气啊,没准摸了之后,明年春考就能金榜题名了!”
这个声音宛如炸雷一般响开,紧接着就有无数双手从四面八方伸向罗信。
此时的罗信被挤中间,只能继续前行,这一路挤过来,他身上不知道不知道被摸了多少回。
快入小巷的时候,罗信感觉自己下盘失守,风吹裤裆凉飕飕。
连忙用内劲微微震开边上的人,飞也似地逃入小巷,空气当中只留下罗信的一声呼喊:“臭牛忙(流氓),连信哥我的裤衩都给拽了,拿回家干啥,辟邪吗?”
罗信进的小巷,恰好与纯儿和她娘亲所在的位置很近,纯儿拉了拉她娘的衣袖,眨巴着明亮的眼眸说:“娘亲,咱们要去找叔叔吗?”
纯儿娘亲将纯儿抱入怀中,在她娇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轻声说:“咱们与他注定无缘,今生就此错过吧。”
罗信原本是想第二天一早就跟程处亮他们一道离开洛阳的,但是晚上罗信半夜扯着蛋去茅坑上大号的时候,突然听到茅坑后边传来悉悉率率的说话声。
尽管对方说话的声音很小,罗信还是特意将先天之炁凝于耳朵之中,仔细倾听。
“副堂主,你要我打听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他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失传数百年的佛剑魔刀的确就藏匿在白马的齐云塔当中,但具体在那座佛像体内还不清楚。”
接着,罗信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的嗓音就如同撕扯破布时候发出的声响,显得十分沙哑、难听:“传说佛剑魔刀乃是大汉时期,两位来自天竺僧人从西方带来的宝物。女帝驾临长安,虽不清楚她老人家所为何事,但堂主担心女帝会检验她的武功,而眼下她手中的七星刀阻挡不了女帝两招,所以才要迫切地找到佛剑魔刀。”
“女帝要来长安?”男人一听到“女帝”这个称谓,罗信明显感觉他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是对这个女帝感到十分恐惧。
“具体时日还不清楚,但女帝向来行踪莫测,堂主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佛剑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