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评判过!
屈辱感令他的呼吸粗重,眼里翻滚着暴雨急骤,“我现在正与你好好说话,我想你应该识趣一点!”
梦兰的脚步微滞,转过身看向了他,眼色特别的漠然。
封牧看着她,总觉得自打刘亮苏醒过来,梦兰有些地方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说不出来是什么变化,就是觉得……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只瞧见,梦兰忽地笑出声,笑得越来越大声,带着一丝丝的讥讽,“好好说话?封总这突然的施舍,可真令我感到荣幸!”
封牧看着她,心里有些乱,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胳膊上细腻的皮肤,想试图解释又张不开嘴。
渐渐地,梦兰的眼底里泛着厌恶,猛地挣脱开了他的胳膊,“封牧,我原本以为你最起码是个正人君子,可如今看来你就是一个随便命令,随时囚禁别人的暴君!”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封牧的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凌厉很凶。
他真想掐死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本来他是想好好说话求和,却被她硬生生变成了自己的谴责会。
而且他觉得自己也
够莫名其妙,并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曾经被他厌恶至极的女人,会有这么多的情绪。
只知道当看到梦兰眼角那一抹泪珠,他的心莫名地就慌了。
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住的气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组织语言。”
“封总真会开玩笑,当你被囚禁在这个牢笼里,弟弟生死未卜,父亲的冤案还未平反,你能笑得出来吗?”梦兰自嘲地说。
她看着封牧的眼神那么那么的冷,甚至还带着恨意!
是恨!
她竟然恨自己到这种地步吗?
无所谓,反正这个世界上恨他封牧的人多的数不胜数,可为何,当他看到梦兰眼底里那一抹痛色时,心脏会莫名地跟着痛一下?
梦兰转身离开,令人气愤不已。
餐厅的灯光很暖,可却渗不进封牧心里丝毫的暖意。
桌子上那剩下的半碗面条依旧冒着热气,他嫌弃的嘟囔了一声,“真浪费。”就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吃饭。
凌晨,别墅里所有的佣人们都陷入熟睡,夜晚一如既往的安宁。
唯独餐厅里独自吃饭的封牧,灯光照射着他那高大的身影,倾洒在地,影子被拉
的很长很长,带着一丝寂寥,他看起来很孤独,甚至有一点可怜,可又好像……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孤独。
……
这一晚上,梦兰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的做着梦,梦到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七岁那年,她一直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富家千金,当得知自己母亲怀上弟弟时,她以为自己的宠爱会被分掉,闹了一整个星期的脾气。
全家人都指责着她,‘这孩子可真不懂事’,可唯独父亲将自己叫到后花园促膝长谈。
她还记得当年的场景,父亲搬了小凳子坐在槐花树下,树根下还拴着一只大黄狗,绕着她们的身旁跑来跑去。
“听说我们家蕊蕊小可爱受委屈了?”父亲向来与她平气平坐,她抱在了自己大腿上坐着,拿着一根镶着小红豆的木梳子,给她轻轻地梳着头发,温柔的笑着,“爱哭鬼,就算我跟你妈咪有了弟弟,对你的宠爱也只会越来越深,因为我们的蕊蕊会长大也会保护弟弟了,多值得骄傲的事啊。”
十八岁那年,父亲给她举办了全市最大最豪华的生日宴会,各行精英,明星顶流们全都出场,送上礼物,只为庆
祝刘长明的宝贝女儿今天成年!
宴会结束后,她拿着红豆梳子,央求着父亲再次给她梳头发,那时她的头发已经及腰,又黑又长。
父亲的这张手曾研制出震撼世界的药物,可却在拿着梳子时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