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邵宁!”
蠢。
真是愚蠢极了。
当年向晚的那个爆炸毁容事件几乎轰动了全球,谁心里不清楚她为什么会一直长期戴着面罩的原因,可谁又敢当着她的面提起?
向晚被戳到痛处,脸色骤然森冷,唇角勾起了一抹阴恻恻的弧度。
她不紧不慢的再次提醒,“没听清,钟少要不要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我……没听清就算了。”
看着赵老爷子威胁的眼神,钟邵宁也意识到情绪激动之下说错了话,眼神来回忽闪。
向晚冷笑了声,她从服务生的托盘里端起一杯红酒,手心轻轻地摇晃,“钟少也是快奔三的人,怎么还是如此年少气盛,刚才的话你用来嘲笑我没什么,但要是让我老公听见了,我就不敢你还会不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我……”钟邵宁脸红,不甘于被她压迫,没等反驳,就瞧见钟老爷子大步朝着他走过来,直接‘啪’的一声扇在他的脸上。
刹那间,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这边望了过去,不仅婉儿愣住了,就连钟邵宁都是一阵意想不到,气的呼吸加重。
“看什么看,混小子没一点
规矩,谁你都敢得罪,赶紧给贺夫人道歉!”
“凭什么?爷爷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就算我们钟家不如贺家,但也没差到哪里去,我们又何必这么委屈成全?”钟邵宁不服气的反驳。
“你……你闭嘴,真是要气死我!”赵老爷子面色骤然一白,捂着胸口,呼吸如同蒲扇般噗嗤作响。
钟邵宁平日里吊儿郎当混日子,并不从商,他自然是不会清楚现在的局势——
这几年贺寒川在商业圈成长速度飞快,早已经拉下钟,斐,江氏一大截了,若是他们最起码有话语权,可现在……却只能卑微做伏低!
“算了钟爷爷,钟少不懂事,我也不计较了。”
向晚轻抿了口红酒,将杯子扣在桌面上,声音凉凉,“但希望钟少记住,脸上的伤疤也不过是在表面上,心眼坏,才是真正的丑陋,毕竟掩藏的再好,早晚也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
她意有所指的提醒了句,不再去看钟邵宁那难看的脸色,转身离开。
米莉连忙跟上,小心翼翼的端量着向晚的神色,“向副总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向晚故作语气轻松,看似依旧淡然大度,可眼底里的落寞却
足以出卖她。
没有一个女人不在意容貌被人评价。
脸上的伤疤,始终是她心里的结。
这时,忽然她看见一道身穿着金色晚礼服的倩丽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向晚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眼色暗暗一亮,继续迈开步伐,沉声提醒身后的米莉,“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个卫生间,不要跟上来。”
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洗手间,才刚站在门口,她便听见包间里传来了女人激动的争吵声,“大卫,原谅我现在不能见你,钟少难得邀请我参加爷爷的宴会,这就是要公开我们的关系了。”
“行了,晚上的剪裁活动我不会忘记,会准时到现场参加,今天对我至关重要,谁都没办法改变我的决定。”马桶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只听见‘砰’的一声响,门即将被推开。
向晚骤然收回了思绪,她下意思从包里掏出了口红,对着镜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补着妆。
女人的手指紧握着手机,不知给谁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她脸色阴沉走到了水池边,扭开了水龙头,像是泄气一样使劲搓着手指。
“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就算是心里有气
,也不该这么折腾自己。”向晚瞥了她一眼,温柔的提醒。
她脸上戴着大半张面罩,女人一时没认出来她,没好气的冷哼,“关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