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开除了那么多人,还不知道贺寒川会怎么处理她,总不会是开除,那太“便宜”她了。
“嗯。”贺寒川嗯了一声,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一下,然后便没声了。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向晚都觉得全身不舒服。她低着头,脊背紧绷地站了二十多分钟,直到手心都被汗水浸满了,她才说道:“要是贺总没别的事,我就……”
“我饿了。”贺寒川轻瞥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把玉坠重新戴到了脖子上。
向晚皱着眉,没动。
贺寒川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给我倒碗鸡汤。”
“……好的。”向晚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愤怒,低低应了一声,过去给他倒鸡汤。
她实在不明白,他昨天才把赤裸体的她丢在走廊上,今天怎么能在她面前跟没事人一样?
向晚心不在焉地端着鸡汤走到他跟前,弯腰把鸡汤双手递到他跟前。
贺寒川没接鸡汤,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脖子上通
红一片的地方,眸子沉了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脖子上,声音微凉,“怎么弄得?”
脖子上的冰凉触感让向晚浑身一颤,她直起身,把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那片痕迹,没出声。
她不想跟他解释,也没必要跟他解释。
反正解释或者不解释,他对她的态度都一样。
“向晚,”贺寒川看着她无所谓的脸色,胸口处似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他解开一颗扣子,呼吸却并没有因此顺畅多少,“我在问你话。”
向晚睫毛颤了颤,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会所有上级提问下属必须回答的规定吗?如果没有,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贺寒川鹰隼般的目光紧锁着她,声音重了些,“向、晚。”
他手指搭在床上,无意识地敲动着。
向晚又抬起头,这次没再低下去,“其实您声音不用这么大,我听力很好,可以听到。请问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以往小心翼翼地曲意逢迎半点用处都没有,体内流窜的愤怒、压抑和恨意在看到他微沉的脸色时,竟有种奇妙的愉悦感。
大概,是快要被他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