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珊瑚虽有雄心壮志,在打听消息上却是屡屡碰上钉子。
珊瑚没有仔细思考该找怎样的对象询问,只要看到有人,就兴冲冲地跑上前。
“欸欸,你、你有没有听过伊利叶这个人?或是奥⋯⋯奥圈圈奇这个人?知道的话就快告诉珊瑚大人啊!”
或许是她的态度太冒失、言行又夸张,纵使有张娇美的脸蛋,还是让人不由自主地生起了防备之心。
女性会仓促地说不知道、没听过,然后加快脚步离去。
男性有的会板着脸,理都不理;也有的是露出猥琐的眼神,上上下下将珊瑚打量一遍,嘴巴则是冒出了不干净的下流句子。
珊瑚对于那些带有颜色的字句其实不是很明白,不过这不妨碍她嗅到对方流露出的不怀好意。
碰到这种状况,珊瑚也不啰嗦,直接掏出自己的双生杖,让它转眼化成一柄顶端像是槌子的法杖。
这座小镇再怎么封闭,也听过“魔法师”这门职业。
通常珊瑚一亮出法杖,那些对落单少女心存不轨的人就会吓得脸色一白,赶紧灰溜溜地逃走。
但暴露了魔法师的身份也有个坏处──更加没人敢和她说话了。
就算珊瑚之后已收起法杖,但她是个魔法师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就传开了。
珊瑚苦着脸,都算不清自己到底问话失败了几次。
“太过分、太过分⋯⋯怎样可以这么对待珊瑚大人啊!这样翠翠就不会夸我了,玛瑙肯定会得意死的!不行,绝对要打败玛瑙才可以!”
不知不觉间,珊瑚的目的已偏离了大半。
不只如此,在她没察觉到的时候,包括她的行进方向也跟着偏得远了。
“啊!”
珊瑚不明白,自己明明与珍珠往不同方向走,怎拐了几个弯、绕了几条巷子后,又和珍珠碰头了?
同样拥有一头雪白发丝,但末端染着幽蓝的少女出现在前端,像朵恬静空灵的花,晃动的层层裙襬犹如盛绽的花瓣。
“是不是你跟着珊瑚大人!”一与珍珠对上视线,珊瑚立时先声夺人。
“这种状况,有几个词可以形容⋯⋯迷路,或是没方向感,都很适合放在你身上。但既然你都主动出现了⋯⋯”珍珠说话的语速慢吞吞的,不过从包包内抽出绳子、再绑住珊瑚手腕的速度,却快得惊人。
珊瑚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珍珠拉着走。
“呜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啦,是珊瑚大人不小心迷路了!”珊瑚认错也认得极快,“我会乖乖跟着你走,你不要用绳子绑啦,你快松开!”
珍珠绑的绳结极难解开,可如果一把火直接烧掉,珊瑚直觉会碰到更可怕的事。
“有问到什么吗?没有也没差,反正我就问问。”珍珠依言松绑了珊瑚,也不担心后者趁隙逃跑。
珊瑚很吵、话多,做事还常常顾前不顾后,但她也信守承诺,说出来的话一定会努力实践。
珊瑚很想大声喊出“当然有”,可事实是她什么也没问出来。她双肩顿时垮下,像只垂头丧气的狗狗,“都没有⋯⋯那些人都不理珊瑚大人,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坏⋯⋯”
“没有问到伊利叶,也没有问到奥德里奇吗?”珍珠又问。
“欸?”珊瑚猛地抬高头,“是叫奥德里奇喔?不是叫奥圈圈奇吗?”
“你的脑子啊⋯⋯有没有好好记东西?”珍珠幽幽地叹息。
“有啊,我把翠翠跟你还有玛瑙都记得好好的!”珊瑚一扫先前的沮丧,骄傲地挺起了胸脯,“脑子里都是你们喔!”
珍珠轻轻笑了一声,“那可真是⋯⋯很不错的事呢。”
珊瑚挠挠脸颊,不知道自己哪里逗笑了珍珠,不过珍珠笑了就表示没问题了。
“珍珠、珍珠,我们现在要去哪?你有问到吗?唔嗯,你比玛瑙还聪明,铁定问到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