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星星你在哪里?”翡翠将每个抽屉都拉开来检查,却没有找到任何疑似罐子的物体。
装礼物的罐子上有伊利叶的亲笔签名,所以霍夫曼或是他的父亲、祖父⋯⋯都不太可能把罐子丢了,改把礼物放到其他容器里。
翡翠的视线落到办公桌底下的柜子,他伸手一拉,柜门顺势打开,里面赫然是个金属箱子,上头的数字转盘让他想起他们世界的保险箱。
有保险箱,就表示里面有贵重的东西。
翡翠绞尽脑汁回想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开锁技能,照理说,一个好杀手应该是十八般武艺全能的。
“斯利斐尔。”他果断寻求外援,“你过来看一下,你能打开这个吗?”
斯利斐尔站在翡翠身后查看,“在下可以暴力破解它。”
“暴力我也会,超会的好不好?”翡翠给他一枚白眼,“问题是暴力下去,不就摆明有人入室抢劫了吗?霍夫曼不会派人调查才⋯⋯”
话还没说完,翡翠骤然看向门口处,门后似乎有动静传来。
斯利斐尔动作更快,他飞快关上柜子,把翡翠拉进窗帘后,自己则是隐匿身形又缩小体型,安坐在翡翠肩上。
“什么状况?”翡翠气声问。
“有人往这里走过来了。”斯利斐尔回答。
下一秒,书房外便传来了门把转动的声音。房门被打开,接着灯光“啪”地大亮。
好在翡翠身形纤细,窗帘厚重,长度又垂到了地板上,要藏起一个人还是做得到的。只要别掀开窗帘,就不会发觉到书房里还躲着其他人。
翡翠的视力再怎么好,也难以穿透眼前的布料,他只能凭声音来判断眼下情况。
书房门被关上,有人朝他们躲藏的方向走过来了。
然后停住。
椅子被拉开,那人坐了下去。
翡翠提起的一颗心放下,幸好不是要来掀窗帘的。他摸出体积迷你的双生杖,随着心念转动,法杖变成了迷你版的长枪。
翡翠动作谨慎地在窗帘上割开一道不明显的缝隙,眼睛凑过去往外看,映入眼中的赫然是霍夫曼的背影。
霍夫曼全然不察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大活人,他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半晌,忽然弯下身,打开了翡翠先前想下手的柜子。
快打开、快打开。翡翠在心里催促着,只要一确定保险箱内就是那个有签名还画爱心的腊肉罐子,他马上就将“入室抢劫”这个方案纳入考虑范围。
霍夫曼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箱,从里头拿出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
那怎么看也和罐子划不上等号。
霍夫曼慎重地从画筒里抽出一幅画,再小心翼翼地把它摊平,看着画上的女子,他眼眶一红。
不管他平时对外再怎么展现出硬汉形象,可一看到亡妻的画像,悲伤和怀念就涌了上来。
“老婆,呜呜呜⋯⋯老婆我真想你,女儿也想你⋯⋯”他抹抹眼角,长吁短叹地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没了你在身边,除了我们女儿外,我天天都得看一堆丑八怪。每次都感到眼睛被狠狠地伤害,说不定哪天我的眼睛就要被他们丑瞎了。为什么你那么早就走了⋯⋯我真的好想你⋯⋯”
翡翠记得,城主夫人是在一年前病逝的。
“自从你走了以后,馥曼就再也没有美人了,任何人都比不上你的美貌。老婆,你就有如最耀眼的宝石,最辉煌的太阳,最艳丽的花朵,万物都因你而失色⋯⋯你的离去,对馥曼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损失。不,对全大陆而言都是难以挽回的损失。”
翡翠在窗帘后听得津津有味,对城主夫人的容貌也越发好奇。
霍夫曼没有待得太久,缅怀完妻子,他吸吸鼻子、抹抹眼泪,重新收起东西,离开了书房。
翡翠没有马上从窗帘后走出来,他耐着性子再等一会,直到外边完全没了动静才钻出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