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到布庄与何掌柜对了帐便带了些盘缠跟着子居回了府中。
大善人已经收拾妥当就等我们出发了。
我们三人默契的如来时一般各司其职,子居驾着马车向东行驶,要不了半日便会到越国边境。
我还没有去过越国,虽然我已经是第四次穿越了,此次托了大善人的福,可以有幸前往越国一睹当地人文风采。
现下正直六月中旬,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因为抹胸的原因,我穿的比别人都要多,大善人看到我时不时的擦汗终于善解人意的说道:“好了,不用扇了。”
我暗自长吁了口气。
给他倒了杯梅浆后,便安静的端坐着。
马车有些颠簸,阳光透过布帘的缝隙有意无意的打在我的发梢和侧脸上。
大善人侧头看了看我,笑着说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生病了,如果热的话可以把外衫脱下。”
我怎么可能如他般敞着胸襟,虽然里面还有贴身的里衣,但是这样半卧的惬意感,让人多少有些不敢直视。
其实自从由我来服侍他的饮食起居后,不得不赞叹一句,他的身材是极好的,穿衣显瘦,脱衣有,好像我脸红的时间也变多了。
“不必了,我坐一会便好。”我用手将布帘向这边又拽了拽。
就在他要继续捉弄我的时候,马车停住了。
只听子居在询问来者何人。
没一会,一个声音沉闷的男性的声音传来:“在下守公子属意,在此等候诸位的到来。”
我向前面跪了跪,拉开门帘,看到前方有一人骑着棕色宝马,背着长剑,手持缰绳,正在一边安抚马匹一边冲我们喊道:“来者可是魏何魏郎君。”
子居:“正是,敢问阁下何人。”
“在下薛纵,乃广陵君近前侍卫,诸位随我来。”说完他骑着马掉头走在我们的前头。
我跪坐在前头看着那人着蓝靛色长衫,身姿挺拔有力,确实是个练家子。
回头正欲向大善人描述那人相貌,却看见大善人正看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看我转过头后:“让子居跟着他走便是。”说完便不在看我,只是拿起旁边的竹简翻看了起来。
我向子居交代完,回到靠窗那边坐好,难道他看出我是女子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不经意的整理了下衣着。
又给他倒了杯梅浆递给他,他没有接,修长的手指将竹简摊开,悠哉的说:“不用了,你若是渴了,便饮了吧。”
我看了看手中的陶碗,这是他喝的,我喝算怎么回事啊。
“我不渴,子居驾车劳累,便给他解解渴吧。”我提议。
他没有抬眼,继续看着竹简上的字,然后点了点头。
我如释重负,又小心翼翼的挪到前面,将陶碗递给子居。
“主人,让我递给你的,驾车劳累,天气又这般炎热,你喝了解解渴。”
子居不疑有他,接过碗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给我道谢。
将陶碗拿回车厢内,我为了避免尴尬,可能只是我认为的尴尬,我扯开话题:“主人,为何这薛纵会报我的名字呢?”
“我的身份特殊,本应是在楚国,现在出来要隐姓埋名。”
“明白了。”
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