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安静的坐在马车内想着要如何与大善人说起楚旻的事情。
“想不到你到哪里都过的怡然自得。”最先开口的是大善人,只见他端坐在车厢的正中间,将手中的竹简放置旁边的一摞竹简堆上,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我。
我有些不耐烦他每次阴阳怪气的腔调:“在下不过一穷苦人家的孩子,听天由命早已刻在骨子里,父亲早年便教导我遇到困境随遇而安,所以,并不是在下怡然自得。”我难得和他这样说话,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不是没有廉耻心和屈辱感的人。
“所以你觉得我让你忍辱负重了?我看你自作主张的本领也不可小觑。”
“主人说的可是楚旻的事情。”我探究的问道。
“虽然结果是我要的结果,但是你的办法多少有些拙劣,楚旻是个正直的人,他做过的事都会负责到底,你推给他一个歌姬会让他在家族里不能立足,会让他失去支持他的人。他和百里疾步不同,他太看重感情与仁义。”大善人看不出喜悲的回道。
百里疾步如果听到大善人这么编排他不知道下次会不会继续变本加厉的找大善人的麻烦。
“姜姬是个好姑娘,从我与她的相处中得知,她只不过是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曾经也是个世家大夫的庶女。”
“呵,在这长年各国混战,家破人亡,国运更迭的年月,哪个拉出来不是贵族世家的远房亲戚。”
“那似月呢?”我一直疑惑似月究竟是何身份,会让大善人和楚旻为了她反目成仇,如果是身份与他们一样非富即贵,又为何甘心在大善人身边做个侍女呢?
虽然我也觉得似月是个好姑娘,她笑起来脸颊有两个梨涡,待人也是谦逊柔和,如果我不是女儿身,我也会喜欢上这样的姑娘。
但是门第位次使得像似月这样没有家族背景的扶持下,只能做个攀附权贵的妾室了,那么,大善人会愿意娶似月为妻吗?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似月是我母亲身边的侍女,楚旻曾经与我交好时,经常会来玩,一来二去便与似月相熟相知了。后来他的母亲岑氏知道了这件事情,便向我的母亲讨要了似月。
既然是楚旻看上的,也不会亏待她,让她做个妾室,母亲觉得能嫁给楚旻这样的明昌君嫡长子做妾室确实是个好归宿。于是便同意了,奈何所谓的妾室却是每日如侍女般服侍岑氏,楚旻虽心疼似月却不敢忤逆他的母亲。
最后我的母亲看不过眼,在临终前让我了却她的遗愿将似月接回来服侍在我身边。
我答应了母亲,于是用了点手段让岑氏将似月赠予我,岑氏巴不得似月离楚旻越远越好,于是不顾楚旻的意愿将似月舍给了我。”
我听完没再说话,想来楚旻虽是个正直的人,但是知性之人性情软弱,姜姬跟着他是否能有好的结果都尚未可知了,我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似乎正如大善人说的那样,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最后可能会伤害三个人或者更多的人。
“在下还是有一事不明,既然楚旻有魄力将姜姬带回去面见父母,为何没有勇气为似月做出努力呢?何况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正是因为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楚旻才有所顾忌,不在乎的人,当然不会在意她的安危。
他害怕他的母亲会伤害似月,所以一直妥协,当我讨要似月时,他以为似月在我身边会少受些苦,结果似月是个刚直的女子,她爱憎分明、对感情始终如一,这便导致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
加上我在宴会上激怒他,然后你又给添了把火把姜姬推给了他。那日他们来府上其实是楚旻想让姜姬和似月解释一番,奈何这个她们平时交好的姜姬却是个有主意的,这便意味着他们之间永远产生了鸿沟。"
我认真的听着,大善人也难得和我说那么多话:“所以后来楚旻毅然带身为歌姬的姜姬回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