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车行驶了不足半个时辰,前面已经能借着月色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
待走近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家热闹的客栈,子居轻车熟路将马匹停到后院。
我与子居跳下马车,招呼车队停下让店里伙计出来安顿一下,此时似月掀开布帘探出了头,我扶住她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她冲我笑了个梨涡后转头掀起一边的布帘让里面的大善人出来,行了半天的路,终于看到大善人的面容了。
此时他像是才从睡梦中清醒一样,出来伸了个懒腰后从马车上下来,步履款款的走进客栈。
我识趣的跟上似月,感觉跟着她要更自在些。
子居已经在客栈里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们都住到了二楼的厢房,似月单独一间,我和子居住一间,大善人的房间在最里面,其余的几个随从都住在楼下。
似月去替大善人收拾房间了,我在与子居同住的房间门口停顿下来,有些踟蹰的在想要不要去找大善人给我也安排到楼下单独一个房间。
我不想和子居住一个房间,这个闷葫芦对我有意见,万一发现我的秘密的话铁定是要去告密的,但是又怕他嘲讽我自不量力。
子居从楼下上来时看到我在走廊上,招呼也不打,从我身边经过推门进了房间。
我此时满脑子都在纠结这个事情,所以并没有打算现在进去。
过了一会似月从大善人的房间出来了,看到我关切的询问道:“魏何,怎么不进去。”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末了我向似月求救道:“似月姑娘,我打小就一个人睡,从没和别人同睡一张榻上过,可否通融一下看看下面还有没有空房。”
“事情还没做就开始提要求了,我对你是不是太仁慈了。”只见大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们身边,如我所料成功发难了。
似月拂了拂腰说道:“魏何想来是对子居有些误会,所以。”
“子居为人和善,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最了解他,这事你就不要再说了。”说完从我身边经过,头也不回了下了楼去,似月冲我笑着摇摇头后跟着他走了。
我自知无力回天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子居的房门口,不情不愿的敲了敲门,在门口半天也没听到子居的声音。
于是我破罐子破摔推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子居盘腿坐在一张榻上,对面还有另外一张榻,还好,还好,我差点以为要与子居同床共枕。
听到我进来,子居也没有抬眼看我,依然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猜刚刚在门口的对话他都听了去,于是讪讪的坐到长几旁边:“子居,我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我习惯一个人住,其实主要也是怕打扰到你。”
子居依然闭目,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理我时。
“你已经打扰到我了。”
“对不住,放心,我晚上不打呼噜。”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就这样我与子居尴尬的共处一室,我怀疑大善人是故意将我们安排在一起的,可能是让子居监视我。
简单的解决了温饱后,我回到房间,此时子居不知去了哪里,大善人和似月也都各自回了房间。
我无趣的在房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合衣躺在榻上不敢有些许懈怠。
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子居回来,我实在困的不行于是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吵杂声给闹醒了,我脑袋昏沉沉的,而且还闻到了一阵熟悉的迷香,我捂住口鼻坐起身轻声唤着子居的名字,结果黑暗中并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借着月色摸到子居的榻旁发现他的榻上空空如也,这家伙究竟去了哪里,难道有人在这个夜里打劫了客栈,把我们迷晕好劫财?我脑子一炸急忙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听去。
只听外面似有几个人说话,听不太清,听着声音似乎正在上楼